江弘将金叶子倾倒而出,密室地面霎时铺满金光,层层叠叠,宛如秋日落晖洒地。
金沙河,因盛产沙金得名。
无数帮派靠此河淘金为生,采得金沙后熔铸成叶状金块,再行销天下。
“金九龄该不会把金沙河各大势力积攒多年的金叶子全给端了吧?”
江弘神色复杂。
这年头白银提炼技术落后,一两黄金仅兑十两白银。
若放在现代,简直血亏!
可惜他不通化学之道,无法提纯白银。
否则大举收金,未来银价翻腾之时,便可操盘敛财。
念头一起,随即摇头作罢。
贪心不足蛇吞象,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几个月,金九龄接连作案六七十起。
除却华玉轩与金沙河这两桩巨案外,其余多属寻常劫掠。
可零零碎碎加起来,仍是惊人数字。
江弘窝在密室里清点财物,实实在在体会了一回“数钱数到手软”的滋味。
总值难以精确估算,粗略推算,至少逾千万两白银。
换算成现代购买力,怕是超过一百五十亿!
“怪不得连大宋朝廷的税银都有人敢动——打家劫舍来钱太快了!”
江弘心头一热,差点就想让青衣楼拓展些“副业”。
转念一想,又冷静下来。
金九龄辛辛苦苦奔波数月,最终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更何况,这世上还有大宗师存在。
自己远未到可以肆无忌惮的地步。
低头看向地上那十八斛明珠,方才竟忘了细算其价值。
五斗为一斛,眼下足足九十斗。
颗颗明珠如弹丸大小,表皮泛着淡淡金晕。
不像夜明珠那般发光,也不似普通珍珠那般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