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瞎眼男子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泣不成声:“家主……镖银被人劫了!弟兄们……全都死了,就剩我一个……”
花如令拳头紧握,指节发白,面色冷若寒霜。
花家两大支柱产业,一是地产,二便是镖局。
旗下“镇远镖局”,乃徽州首屈一指的大镖局。
眼前之人,正是镇远镖局总镖头刘富通,先天中期巅峰修为。
数日前,朝廷委派押运八十万两税银赴东京,任务非同小可。
为保万全,刘富通亲自带队,另配四位先天初期好手随行。
谁料千防万防,仍有人胆敢动朝廷命脉!
宴席上的江湖客早已无心饮食,纷纷围拢过来。
江弘听完始末,心中一阵荒谬。
朝廷的税银,怎么走到哪儿都不得安生?
金陵刚被截一批,这才一年,徽州又来一次。
偏偏两次,都和他沾点边?
“难道……我才是那个气运之子?”
他忍不住苦笑:莫非自己走到哪,灾祸就跟到哪?
当即暗下决心——
往后少串门,少走亲戚,清净些!
人群中议论四起。
此事若不了结,花家威信受损不说,镇远镖局怕是再难立足江湖。
“可看清那人模样?留下什么线索没有?”花如令沉声问道。
刘富通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方染血的白绸,嗓音沙哑:“是……是‘绣花大盗’!”
“哗——!”
四下一片惊呼。
近几个月,“绣花大盗”之名已在庐州传得沸沸扬扬。
此人作案极频,短短数月间连犯六七十桩大案。
每回出手,必留一活口,却尽数剜去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