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闻言,微微一怔。
这小子不过区区下三品修为,胆子倒是不小,连族内伦理都敢践踏。
果然是魏武传人,行事果然不拘常理。
“等等……这个世界里,该不会连曹操都没影儿吧?”
他心中暗自嘀咕。
随着众人陆续开口,每人都交代了几桩旧事。
“就这些?”
江弘眉头微蹙,语气里透着一丝失望。
“大侠明鉴,小的真的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一个小喽啰抹着眼泪,满脸惶恐。
“是啊,大侠,我们干的坏事也就这些,绝不敢隐瞒!”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这让江弘颇感意外——原以为这群山匪作恶多端,十个人里至少得有五个该杀。
谁知真正触犯他底线的,竟只有寥寥十余人。
至于这些人是否藏私?
他并不担心。
从呼吸节奏、眼神闪躲、喉结颤动来看,集体说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个别人或许能伪装,但上百人同时演戏,绝无可能。
“大侠,咱们平时也就是收点过路钱,哪有那么多机会作奸犯科?”一个瘦弱喽啰哆嗦着解释。
“对啊!干得太狠,谁还敢走这条路?大当家也不许啊!”
“求大侠开恩,我以后再也不干这行当了,只想回家种地!”
哭喊声此起彼伏,有人辩解,有人磕头求饶。
“嗤——”
几道寒光掠过,血花迸溅。
那些曾欺辱妇孺、滥施暴虐之徒,当场毙命。
反倒是一些参与劫道的普通匪众,江弘却留了性命。
劫财与否,本不由他们做主;善恶之判,他不再深究。
只要心念通达,便已足够。
在这礼崩乐坏、律令形同虚设的世道,唯一的准绳,便是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