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暗卫顺藤摸瓜,终于查出端倪——有人借每日运送夜香出城之机,将尸身混入其中,悄然运走。
夜香车污秽不堪,守卒唯恐避之不及,例行检查也往往草草了事,极少深究。
这空子,便被凶手钻了个彻底。
“那送夜香的人,可抓到了?”江泓开口问道。
“家主,原本负责此事的杂役早已暴毙。
这几日出城的,实则是凶手假扮。”
暗卫语气凝重,仍心有余悸:“此人武艺高强,似不愿惊动太多人,未与我等正面交手。
我们亦不敢贸然追击……”
江泓并未责罚。
能在数城接连作案而不露痕迹,又岂是寻常护卫能轻易制伏的?
“此人精通易容,身手不凡,的确难寻。”
洪七公仰头任雨打湿衣衫,不再撑伞,叹息一声。
这人如泥鳅般滑溜,若真容易对付,怎会让他逍遥至今?
自金陵起案,经南陵、新吴,再到苏州,整整一月,他守在苏州寸步不离,却连个影子都没捞着。
“那人最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无情沉默良久,终于启唇发问。
暗卫望向江泓,得其默许后才答道:“向南而去,未折返城中。”
洪七公心头一震:“一路向南?莫非他是要转战下一座城池?”
从金陵到南陵,由新吴至苏州,轨迹分明是一条贯穿南北的直线。
而此次他在苏州滞留逾月,远超此前每地停留之时。
转移目标,也在情理之中。
只见无情眉心微蹙,陷入沉思。
江泓见状,轻声问道:“无情姑娘,你有何见解?”
无情身为名捕,思维迅捷,很快梳理清楚脉络:
“苏州已是江州最南的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