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为夏尔检查。“是轻微的过敏性哮喘发作,大将,塞巴斯蒂安先生,不必过于担心。”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消过毒的银针,“用针灸刺激相关穴位,可以很快缓解症状。”
夏尔看着那细长的银针,湛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嫌弃:“用针扎病人就是你们的治疗方式?真是……原始的医术。”
药研不为所动,手法精准地落下几针。“请忍耐,少爷。这与西医的原理不同,重在疏通经络,调和气机。”
片刻之后,夏尔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呼吸确实肉眼可见地顺畅了起来。
场景切换至伦敦,凡多姆海恩宅邸。
田中先生(难得地维持着正常体态)、梅琳(戴着厚厚的眼镜)、菲尼安、巴尔德以及沉默的snake(肩上的白蛇oscar吐着信子),围在客厅的桌子旁,看着那张由鹤丸寄来的、画风略显抽象但特征抓得极准的素描。
梅琳(扶了扶歪掉的眼镜,迷糊地):“啊啦?少爷是在和可爱的小猫猫还有小狐狸玩耍吗?不过……少爷的表情,好像有点……痛苦?”
*菲尼安(元气满满地):“哇!少爷去的地方有好大的猫!还有漂亮的狐狸!好厉害!我也想看看!”
巴尔德(握紧拳头,热血地):“看来少爷和塞巴斯蒂安遇到了新的‘战场’!连当地的动物都这么有气势!不愧是少爷!”
snake(沉默片刻,通过oscar发言):「……少爷的窘态,罕见。塞巴斯蒂安,未在画中护卫,失职。」(oscar:「嘶~失职~」)
田中先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淡定地):“呵呵……少爷神色虽有不豫,但并无大碍。看来,他们一切安好。”
他睿智的目光看到了画中夏尔虽然不适但并无生命危险的实质,以及背景中那迥异于伦敦的建筑风格,判断出他们身处一个相对安全的新环境。
尽管方式奇特,但这幅画无疑传递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安心的核心信息:少爷和执事还活着,并且在一个有各种奇怪动物、看起来暂时没有致命危险的地方。
夜色渐深,本丸重归宁静。
塞巴斯蒂安独自立于回廊之下,月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他望着庭院中在月光下嬉戏打闹的小老虎,以及远处山石上优雅蹲坐的狐之助的影子。
他的面容平静无波,但暗红色的眼眸深处,却翻涌着冰冷的计算。蒂娜讲述追寻经历时,灵魂深处那股不自然的“磨损感”,如同最细微的裂痕,印刻在他的感知里。他无比确信,那绝非寻常消耗。跨越时空壁垒,直视乃至干扰“存在”的轨迹,所要支付的“代价”,绝不仅仅是灵力和精神。某种更根本的、涉及规则层面的“利息”,正在悄无声息地累积。它是什么?何时会兑现?会以何种形式反噬?
“为了将我找回,您所签下的这份‘契约’,其隐藏条款的代价,恐怕会远超你我的预期,我亲爱的公主……
他唇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冷的弧度。心中并无愧疚,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开始严密地计算这份未知“代价”可能带来的所有未来变数,以及……如何在这场看似已然结束的追寻之后,继续确保他的“公主”和“契约”的绝对价值。
月光如水,本丸一片祥和。但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一颗名为“代价”的种子,已在恶魔的心中悄然埋下,静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