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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第2页)

她不禁回想起与权志龙热恋时,两人在纽约地下酒吧彻夜长谈艺术与疯狂的日子,那时他的音乐充满了撕裂感和生命力;而如今,他与那位冷静如精密仪器的林教授合作,作品似乎变得越来越……“完美”,但也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一种“我才是更懂他艺术灵魂的人”的念头,夹杂着“我们的过去才是他真正创作源泉”的自信(抑或是自负),在诱惑的浇灌下开始滋生。

Dr。Thorne的阴谋并未直接要求Kiko去“破坏”什么,而是为她提供了一个看似光明正大、能证明自身艺术价值、甚至“拯救”权志龙艺术于“过度理性化”危险的平台和理由。

他将资源的“钓饵”包裹在艺术理念认同的外衣下,巧妙地引导Kiko将她对权志龙残留的情感、自身的艺术野心与对林知夏研究方法的潜在不满,转化为一种自觉的、具有“正义性”的行动动力。

Kiko的“搅局”升级因此不再是单纯的情感泄愤或八卦炒作,而是被提升到了“艺术道路之争”的层面。

她开始更积极地利用其国际媒体资源,在接受一家日本先锋艺术杂志专访时,她不再仅限于隐晦的提及,而是更加系统地阐述她的“艺术危机论”:“我认为当下最大的危险,是技术理性对艺术直觉的殖民。

当我们试图用数据去解读甚至预测灵感时,是否正在亲手扼杀艺术中最宝贵的、那些源于生命混乱、痛苦、甚至毁灭冲动的‘灵光’?某些合作看似成功,但也许只是创造了一种更高级的、安全的‘文化消费品’。

”尽管未直接点名,但语境指向性昭然若揭。

同时,她通过其庞大的社交网络,开始有选择性地向一些关注科技伦理和当代艺术的评论人“分享”那份来自“匿名专家”的、对林知夏模型的批判性分析,悄然引导着舆论风向。

更甚者,Aetherium的触角开始间接地向KAIST校方和项目评审委员会施加影响,提出一些关于“研究方法的伦理边界”、“数据隐私风险”以及“项目成果是否具有可重复性”的“质询”,这些质询以学术探讨的形式出现,却足以在官僚体系中制造拖延与不确定性,消耗林知夏团队的精力。

一股由庞大资源在幕后驱动、利用人性弱点与艺术观念分歧精心策划的暗流,已然形成。

它不再满足于小打小闹的骚扰,而是试图从根本上动摇林知夏与权志龙合作项目的公信力与价值基础,离间他们的信任关系,并将公众的注意力从项目的开创性成果,扭曲为一场关于“艺术灵魂是否正在被技术谋杀”的泛道德争论。

林知夏和权志龙即将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情绪化的前任,而是一个被资本和野心武装起来、占据着某种道德制高点的“理念对手”。

这场风暴的乌云,正以前所未有的低压姿态,沉沉地压向那片原本由数据与音符共同构筑的、探索人性未知领域的天空。

项目的国际声誉日隆,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涟漪扩散至各个角落,也无可避免地搅动了沉在水底的暗流。

由Aetherium基金会暗中支持、并通过权志龙前女友Kiko具体执行的那场针对林知夏与权志龙合作项目的“搅局”,在经历了媒体旁敲侧击、学术场合质疑以及恶意剪辑音频等一连串行动后,非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因为林知夏在峰会上的精彩数据化反驳,使得项目的公众关注度和学术声誉不降反升。

这种结果彻底激怒了Aetherium基金会的Dr。MarcusThorne,他意识到小打小闹的骚扰无法撼动这个根基日益稳固的联盟,决定启动一项更为激进、旨在从技术根源上摧毁项目公信力的“斩首”行动。

他们的策略核心,是精心策划一场公开的技术对决,企图在权志龙和林知夏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即音乐与情感算法的实时交互领域,令其一败涂地。

这场风暴的预警信号,出现在一个周一的清晨。

林知夏像往常一样,最先到达KAIST实验室,开始每日的系统自检与数据预处理。

当她登录核心研究服务器时,系统日志中一条不同寻常的访问记录引起了她的高度警觉。

记录显示,在刚刚过去的周末凌晨,有一个未经授权的IP地址,试图多次暴力破解项目核心数据库的加密接口,虽然防火墙成功拦截了所有尝试,但攻击手法显示出极高的专业性和明确的目标性——对方并非随意扫描,而是精准地针对她存储原始脑电(EEG)及生理信号(EDA,HRV)数据的关键节点。

几乎在同一时间,她收到了一封来自匿名邮件转发服务平台的加密邮件,标题为“学术诚信与数据真实性的友好提醒”。

邮件内容没有署名,但措辞优雅而暗藏机锋,先是“高度赞扬”了林知夏在情感计算领域的开创性工作,随后话锋一转,以“同行评议”的口吻,提出了几个看似专业、实则极具引导性和颠覆性的问题:“拜读贵团队近期发表在《自然-机器智能》上的预印本论文,对其中‘多模态情感映射模型’在超高时间分辨率(毫秒级)下达到99。2%的跨被试分类准确率深感钦佩。

然,基于我方对同类公开数据集(如DEAP,MAHNOB-HCI)的复现经验,考虑到当前非侵入式脑电设备固有的信噪比限制与个体生理差异,如此高的准确率在理论上是否面临过拟合风险?尤其当训练数据与测试数据均来自同一合作者(权志龙先生)时,模型是否可能仅仅完美学习了一位特定个体的‘情感指纹’,而非具备泛化能力的通用算法?冒昧请教,您是否考虑过进行大规模双盲实验,以验证其普适性?”邮件的结尾,附上了一个公开学术论坛的链接,该论坛上一个新注册的ID正在以“知情人士”的身份,散播关于项目数据可能经过“选择性处理”或“过度优化”的模糊指控。

这封邮件是一份精心包装的战书。

它避开了容易构成诽谤的直接指控,而是披着“学术探讨”的外衣,将攻击的矛头指向科学研究的基石——数据的可靠性与结论的可重复性。

对方显然做了大量功课,不仅深入研读了他们的论文,还准确抓住了当前脑机接口领域公认的技术难点(如脑电信号的信噪比问题)以及他们研究的一个潜在“阿喀琉斯之踵”——由于权志龙艺术创作的特殊性与不可替代性,项目前期的大量高精度数据确实主要来源于他一人,这虽然保证了数据的深度和独特性,却也给外界留下了“缺乏泛化验证”的口实。

林知夏立刻意识到,这不是Kiko个人能策划的攻击,其背后必然有顶尖的计算神经科学专家在提供弹药,目的就是在学术伦理的灰色地带,埋下怀疑的种子,动摇评审专家与投资方对项目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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