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允瓷反驳道,“裴憬,你搞清楚,先越界的人是你。”
“分手是我提的,婚是我自愿结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更不是为了气你或者证明什么。”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尊重?”裴憬咬了咬牙,“你跟我谈尊重?温允瓷,你转身就嫁给我哥,你尊重过我吗?!”
林芝琳也柔声附和道,“是啊,允瓷。”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们五年的感情出现裂痕,怎么能全怪到阿憬一个人头上呢?”
她这话,轻飘飘的,倒显得温允瓷咄咄逼人。
面对这种绿茶言论,温允瓷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身旁的裴砚深开口道,“林小姐,裴家的家事,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评判。”
他向前半步,将温允瓷挡在身后。
“裴憬。”
只一声,便让裴憬后续更难听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长幼有序,规矩不能废。”
“她是我的妻子。”他紧盯着裴憬,“裴憬,你现在该叫她嫂子。”
华若烟急得开口,“砚深,阿憬他还小,你做哥哥的要……”
“妈!”裴憬打断她,看着温允瓷,“我不叫,温允瓷,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他想起去年的冬天。
他发着高烧,将近四十度,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偏偏犯了倔,死活不肯吃退烧药。
温允瓷坐在他床边,穿着米白色毛衣,暖黄的床头灯在她周身勾勒温柔的光晕。
“阿憬,乖,把药吃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吃了药才能退烧,不然一直烧着多难受啊。”
他烦躁地别开头,用被子蒙住脑袋,声音沙哑地嘟囔道,“不吃……”
温允瓷也不恼,拉下被子,软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哄着他。
她靠得很近,裴憬能清晰地看到她卷翘睫毛下那双盛满担忧的眼眸,水汪汪的,映着他的倒影。
最后,他半靠在她怀里,就着她的手,吞下了那片药。
那时他以为,这个女人,这辈子都会这样把他捧在手心里,爱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