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允瓷故意板起脸,双手环胸,歪头看着他,“裴砚深,你刚才在门口站多久了?”
裴砚深喉结滚动,“刚到。”
“是吗?”温允瓷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你不会是听到离婚两个字,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吧?”
裴砚深抿紧了唇,没说话。
他默认了。
温允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伸手,戳了戳他紧绷的手臂肌肉,调侃道,“平时运筹帷幄,沉着冷静的裴砚深去哪了?”
“怎么在这种事,脑子转得比裴憬还歪?”
裴砚深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掌心,“所以,不是你想要离婚?”
他低着头看她,发丝微乱,神情像极了被雨淋湿,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大型犬。
温允瓷心里软了一下。
“当然不是!”
她解释道,“是我闺蜜,她是个律师,在帮我同事处理离婚案子。”
“裴砚深,”她语气认真了些,“协议签了三年,就是三年。”
“我不会毁约,更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我目前,也还没有离婚的想法。”
裴砚深轻声道,“是我误会了。”
是他太害怕失去了。
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乱了方寸。
“知道是误会就好。”温允瓷笑着想抽回手,“飞机飞了那么久,你不累吗?快去洗洗睡……”
话没说完,他手上用力,将她往前带了一步。
身体距离缩短。
裴砚深眸色深沉,眼底是未加掩饰的渴望,是乞求索要的意思。
“温允瓷,”他低声唤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