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深站在原地,唇角勾起笑意。
逗过头了。
但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次日,裴氏集团。
下班时间一到,温允瓷便收拾好东西,径直走向电梯。
她心里记挂着陈康年的事,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定时炸弹。
办公区外,裴砚深和几位高管也从另一部电梯出来,正在走廊上边走边交代后续工作。
他穿着深色西装,气场强大,正侧头听着助理的低声汇报。
眼角的余光,瞥见温允瓷步履匆匆,笑着和同事道别。
她今天穿了条浅紫色的连衣裙,衬得肌肤胜雪,腰肢纤细。
就这么走了?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下班就一个人走了。
完全没有已婚人士需要报备的自觉。
也是。
裴砚深自嘲地想,一场协议婚姻,他凭什么要求她事事向他汇报?
他不能,也不该限制她的自由。
管得太宽,只会让她厌烦。
道理都懂,可那股莫名的烦躁,还是盘踞在心头,驱之不散。
他很快收敛心神,告诉自己:她有她的自由,他不能,也不该过多干涉。
他面色如常,继续对助理吩咐,“晚上的跨洋会议资料,半小时后发我邮箱。”
“好的,裴总。”
助理应下,敏锐地察觉到老板刚才那一刻的走神。
————
京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学楼。
学生们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