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帮我吗?”他说,“也许……我今晚能睡得好点。”
帮帮他?
和他同床共枕?
温允瓷脑子有点乱。
理智告诉她这太超过协议范围,可心底又有个声音在蠢蠢欲动。
温允瓷想起他不动声色的维护,想起他记得的那些细枝末节,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终变成了……
“就睡觉。”她强调,身体顺着他的牵引,躺进了空出的位置。
“嗯,”裴砚深从善如流,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声音轻轻,“就睡觉。”
床头灯亮着,这是温允瓷的睡觉习惯。
她怕黑,裴砚深也没问什么。
身侧的床垫下陷,她闭着眼睛,能闻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能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她有点僵硬地平躺着,不一会儿,裴砚深的声音再次响起。
“晚安,瓷瓷。”
“……晚安。”
温允瓷闭上眼,努力忽视身边存在感极强的男人,还有和那颗失了节奏,狂跳不止的心。
她永远不会知道。
身旁这个“失眠”的男人,在她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之后,无声中勾了勾唇角。
哪有什么辗转难眠,哪需要什么助眠药物。
不过是一个处心积虑的猎人,布下温柔的陷阱,引他心心念念的猎物,一步步走进他的领地,他的怀抱。
费尽心思的裴砚深,睡眠其实一直很好。
从今夜起,想必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