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上,声音不自觉轻了几分,“温允瓷,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你清醒,坚韧,是朵向阳花。”
“无论是多恶劣的环境,你一直都在努力向阳生长。”
裴砚深想起她在会议室里,与他据理力争时,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
她自己或许没发现。
当她全身心投入工作时,那种自信的锋芒,有多么吸引人。
果敢又鲜活的温允瓷,正是让他心动的源头。
他要的不是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而是向阳花。
“可我的家庭……”温允瓷声音很低,“总是给你带来麻烦。”
“麻烦?”裴砚深唇角漾开浅浅的弧度,“你处理的很好,直接利落,不拖泥带水。”
“这并不是麻烦。”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微乱的发丝,动作珍视。
“你不需要为他们的不堪感到羞愧。”
“该羞愧的,是他们。”
“温允瓷,”裴砚深嗓音低沉磁性,认真道,“和你在一起,从来不是拖累。”
“恰恰相反,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个人可以多么勇敢地挣脱泥沼,耀眼地站在阳光之下。”
“他们伤不到你分毫,也影响不了我半分。”
“你只需要,继续做那朵向阳而生的花。”
温允瓷怔怔地听着。
她第一次听到裴砚深讲这么多话。
她的自卑和彷徨,在他这番话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她很感谢他。
所以要做出实际性感谢。
温允瓷忽然踮起脚尖,凑上前,柔软的唇瓣飞快地在他侧脸上印下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