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深轻笑一声,但笑意不及眼底,令人廖得慌,“还是说,你们打算现在启动罢免程序?”几位元老脸色一变。裴砚深在裴氏的根基,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深。现在罢免他?谈何容易。“这个项目,由温总监全权负责,不会变更。”裴砚深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众人,“谁有异议,现在可以提。”无人应声。他目光转向裴朗,“父亲,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会议继续。”裴朗看着长子,心中五味杂陈。裴砚深早在他不知不觉中,成为连他都无法轻易撼动的参天大树。不怒自威的气场,无形的压迫感。偏偏,他更希望这种特质的人,是裴憬才好。————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田小恬凑到温允瓷身边,压低声音:“温总监!裴总刚才也太帅了吧!”她一脸羡慕,“呜呜呜,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你们私下里,裴总是不是也这么……嗯……有魅力?”“打住!”温允瓷耳根微热,打断她要跑偏的联想。她转移话题,“你最近怎么样?离婚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提到这个,田小恬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很顺利,多亏了你介绍的律师,孩子判给我了。”“那渣男也总算滚蛋了!”她顿了顿,又撇了撇嘴,“就是奇怪,判决一下来,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之前放狠话要报复的话都没影了,倒是清净。”温允瓷拍了拍她的肩膀,“解决了就好,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几天后,裴砚深和温允瓷一同飞往海城出差,要与甲方敲定最终合同。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两人抵达海城。前往酒店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面带歉意:“两位实在抱歉,最近海城举办音乐节,房源非常紧张,目前只剩下一间豪华大床房了,您看……”裴砚深看向温允瓷,询问她的意见。温允瓷觉得这没什么,本来就是夫妻,何况只睡一晚而已。“可以,就这间吧。”“好的,这是您的房卡,祝您入住愉快。”可当温允瓷推开房门时,她顿住了。这哪里是什么豪华大床房?这分明是……映入眼帘的是圆形大床,上面还用玫瑰花瓣摆成了心形。正对着床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房间一侧,是一个硕大的浴缸,就那样堂而皇之摆在中央,氛围灯散发着暧昧的粉紫色光芒。裴砚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僵在门口,耳尖泛红的样子,觉得可爱又好笑。温允瓷有些后悔了。她扭头问他,“你在海城没有房产吗?”“有。”裴砚深答道,“一套临海别墅。”温允瓷眼眸刚亮起,就听到他慢悠悠地补充,“不过距离市区几十公里,和明天见甲方的地方,方向相反。”言下之意,太远了,不方便。温允瓷认命了。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好矫情的!天色不晚了,她走向衣柜准备拿浴袍。拉开柜门,酒店准备好的浴袍挂在里面,旁边还搭着几件别的。温允瓷好奇拿起其中一件,在手里展开看了看。入手布料少得可怜,透明的薄纱,带着蕾丝边,若隐若现,欲盖弥彰……这能遮得住什么?她愣了几秒,后知后觉才明白这是什么,脸颊烧了起来。裴砚深见她站在衣柜前久久不动,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看得出神,走了过去。“在看什么?”温允瓷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将那件衣物藏到身后。但裴砚深眼疾手快,伸手将它拿了过去。他拎着那件衣服,眉梢微挑,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向她,“裴太太今晚……确定要穿这个?”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灼人,“那我事先声明,不要高估我的自制力。”“谁要穿了!”温允瓷又羞又恼,一把抢过那件衣服塞回衣柜,抓起旁边的浴袍,转身就往浴室里冲。“你自己穿去吧!”裴砚深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低低笑了起来。当晚,温允瓷裹得严严实实。裴砚深也洗漱完毕,穿着深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慵懒中透着矜贵性感。裴砚深看着她,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掌心流连,意图明显。温允瓷拉开了他的手,“不行。”“为什么?”裴砚深声音微哑。“我们明天还有重要的工作。”温允瓷警惕。“你说安全词,我立马就停下,好不好?”他声音放软。“我信你才有鬼!”温允瓷拉开了距离。主要是,每次最后。神清气爽的是他,腰酸腿软的是她。她态度坚决,“今晚老实睡觉,不然你就去睡沙发!”裴砚深知道今晚是没戏了,无奈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好,那就睡觉。”然而,温香软玉在怀,鼻尖全是她身上清甜的沐浴露香气。裴砚深根本睡不着。那香气仿佛带着钩子,不断撩拨着他本就躁动的神经。他越闻越觉得燥热,绷得发疼。结果就是……一个晚上,他轻手轻脚爬起来,去了三回厕所。再次躺回床上时,看着身边睡得香甜安稳,还无意识往他这边蹭了蹭的温允瓷。裴砚深磨了磨后槽牙,有种想把她叫醒重睡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报复性地在她唇上轻啄,换来她不满的嘤咛声后。将她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