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允瓷用力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身体仍抖得厉害。
裴砚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他大步流星穿过回廊,路过灯火通明的宴会主厅时。
宾客满堂,突然所有的声音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华若烟脸色微变,上前说道,“砚深,允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砚深眼神发冷,看谁都像要将人活剥,他说,“母亲。”
“关于今天酒窖的事……”
他一字一顿,像刀在磨,“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我不保证,您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地待在这个家里。”
话音落下,华若烟还想说些什么。
可在裴砚深冰冷慑人的目光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裴砚深抱着温允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步离开了宴会厅。
满座宾客噤若寒蝉。
林芝琳像吃了柠檬一样,心里酸酸的。
因为裴砚深那样冷淡的一个人,竟为了护温允瓷,如此不顾大局!
她看向身侧的裴憬,只见他目光也盯着空荡荡的门口。
林芝琳心里又妒又恨,她声音放柔:“阿憬,别太担心了。允瓷可能就是身体不舒服。”
她话锋一转,“裴爷爷刚才往我们这看了一眼,我们是不是该过去打个招呼?”
裴憬深压下焦躁的情绪,点头,“走吧。”
————
车内,司机升起了隔板。
温允瓷靠在裴砚深怀里,脸色有些苍白。
“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裴砚深轻声问她。
“不用,”温允瓷抓住他的袖口,“真的没事了,就是刚才有点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