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温允瓷在一种包裹感中醒来的。
裴砚深从身后拥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手臂横在她腰间。
她微微一动,他就收紧了手臂。
然后,她感觉到他低下头,鼻尖蹭过她的发丝,深深嗅了一下。
对她显而易见的迷恋。
温允瓷身体还有些酸软,想起昨晚的荒唐,耳根子发热。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面对着他。
裴砚深已经醒了,正垂眸看着她,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温允瓷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眯起了眼睛。
“裴砚深,”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我问你个事。”
“嗯?”
“你之前总说失眠,非要跑来跟我睡,”她盯着他的眼睛,“是不是骗我的?”
裴砚深闻言,没有丝毫被戳穿的窘迫。
他坦然承认,“是。”
温允瓷瞪他,指控道,“你装可怜骗我?”
“嗯,我装的。”
他大方承认,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往怀里一带,两人身体严丝合缝。
他勾了勾唇,“现在才反应过来?”
“是不是有点晚了,裴太太?”
这声裴太太叫的低沉缱绻,带着饱食餍足后的慵懒磁性,听得温允瓷心尖一颤。
她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答应他以后都不分房睡的画面。
“裴砚深你个骗子!”
她羞恼地想要推开他,裴砚深翻身压住。
“骗也骗到手了。”他低笑,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