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摆出倾听的姿势,他看得出来,西里斯现在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安慰。
西里斯望着虚空,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我当时和爸妈大吵了一架,我们彻底决裂。”
“我知道,伏地魔他赢不了……跟着他绝没有活路。”
“……而且我做不到,跪下向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摇尾乞怜?我做不到。”
“所以,在我离开之后,雷尔接替我成为了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他承担起了我丢掉的东西。”
“他也因为我的缘故,提前加入食死徒……哈利,那是我最有紧迫感的一段时间。”
“……我总想着,我得做出更大的功绩,成为更着名的英雄,让更多人敬仰,拥有更多的名誉,这样我才能在黑魔王倒台的时候,保住我的家人。”
“可是在战争结束之前,雷尔就失踪了。”
“我那时已经隐约有了些预感,可我没有搜寻的时间,我也不能去寻找,我是凤凰社的成员。”
“……之后,莉莉怀孕了,横空出世的预言让詹姆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我被食死徒怀疑为保密人,在逃亡的时候和他们频繁交锋。”
“就连贝拉特里克斯都露面,对我用出了索命咒——可是我再也没见到过我的弟弟了。”
“那时候,我就猜到了,他死了。”
很难说战争到了后期,西里斯的精神状态如何。
很难说,他只身追杀彼得·佩迪鲁,又不加辩解地被投入阿兹卡班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心存死志。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现在,西里斯也时常被愧疚淹没。
只不过这愧疚,究竟是单纯地有愧于波特夫妇,还是夹杂着其他的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怎么能死了呢?”西里斯没忍住,朝着地上砸了一拳,指关节擦破之后,在地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血印。
西里斯的眼角似乎浸出了水意:“明明我已经在凤凰社站稳了脚跟,已经成了人人称赞的大英雄……”
“他怎么能走的比我更早?”
“我被除名的时候他那么伤心……我还等着他欢迎我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