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眶开始发热。宋煜走到她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单膝跪地。他仰头望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郑重。“阿梨。”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眼中充满了无尽爱意,“我知道,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但是,我们已经错过了整整七年。七年的每一天,都在提醒我,失去你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我不想再等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姜梨,我爱你。嫁给我,好吗?让我用余下的所有时光,来弥补我们错过的岁月,好好爱你,守护你。”没有华丽的辞藻,但每一句都发自肺腑,敲打在姜梨的心上,也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姜梨早已泪流满面,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那么久又失而复得的男人,重重地点头,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晰:“我愿意!宋煜,我愿意!”宋煜脸上绽放出巨大的喜悦,他从丝绒戒指盒中取出一枚设计精巧、主钻璀璨夺目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姜梨的无名指上。然后,他站起身,将心爱的女孩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哇——!”“恭喜!!”现场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和口哨声,香槟塔被侍者推倒,金色的酒液汩汩流出,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随后,欢快的舞曲响起,许多人成双成对地步入舞池。顾司宴也对着暮时念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暮时念嫣然一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两人随着音乐轻轻摇曳。顾司宴低头看着怀中人带着笑意的侧脸,轻声问:“羡慕吗?”暮时念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刚才的求婚。她笑着摇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不羡慕。”“哦?”顾司宴有些好奇,他明明记得,当初他们仓促领证时,她眼神里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的,“你不想要一个正式的浪漫求婚仪式?”暮时念抬起头,眼中闪着狡黠而幸福的光:“我当然不羡慕。别人都是认识很久、恋爱很久才决定在一起,而我们呢?见面第三天就‘闪婚’了!这效率,别人羡慕我们还来不及呢!”顾司宴闻言,眸光骤然加深。他将她搂得更紧:“或许……我们并不是只认识了三天……”然而,音乐恰好在一个重音节拍上,暮时念没有听清,仰头问道:“嗯?你刚才说什么?”顾司宴摇了摇头,将那些更深的思绪压下,只是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庆功宴完美结束。暮时念也回到了中南医院,开始了往常的工作。大概是老天格外垂怜努力的人,还不到一个月,暮时念就接诊了一位情况非常特殊的病人,其病情与她们研发的新型支架的适应症完美契合。在充分沟通并详细告知风险与获益后,病人及其家属欣然同意参与这次临床试验。暮时念激动不已,因为这将是项目迈向成功的关键一步!她不敢怠慢,再次召集项目组核心成员和院内相关专家,进行了极其详细和严谨的术前评估,确保在安全系数绝不低于现有进口支架的基础上,才最终确定了手术日期。手术当天早晨,顾司宴在出门上班前,特意拥住暮时念,在她额头印下鼓励的吻:“别紧张,一定会成功的。”暮时念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对技术和产品的信心:“嗯!等着我的好消息。成功之后,我们去好好庆祝!”然而,就在顾司宴刚到市政府办公室坐下不久,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顾司宴一接起电话,卫生局局长凝重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顾秘书长,有个紧急情况必须向您汇报……暮时念医生,被人实名举报了。”顾司宴眉头骤然一蹙:“举报什么?”“举报她……六年前在实习期间,尚未取得医师资格证的情况下,非法行医,对一名车祸伤者进行了紧急胸腔穿刺。当年同在急诊科,对该名伤者进行后续急救的医生也已经出来作证。现在证据确凿,按照规定,我们不得不先对她进行停职处理,接受调查。这……我也是按程序办事,请您理解。”顾司宴握着话筒的手瞬间收紧,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件事,知道具体细节的人极少!除了……他眸光一凛,挂掉局长的电话后,立刻拨通了顾司宸的手机。“司宸,你嫂子六年前救我的事,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现在她被人举报,已经停职了。”电话那头的顾司宸一脸懵:“哥?我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去举报嫂子?我感激她还来不及!”“那你告诉过谁?!”顾司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顾司宸在那边想了一下,忽然语气一变,带着懊恼和惊慌:“哥……前段时间你不是出车祸住院吗?闫莎她……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和嫂子在一起了,非要去找嫂子麻烦,说要让她好看!我为了拦住她,情急之下才……才说出嫂子就是当年救了你的人……我想让她知道嫂子对你的重要性,让她死心,别去动嫂子……我,我真没想到她会用这个去举报啊!”顾司宴紧紧握着电话,眼神锐利如刀。他打开手机通讯录,对着闫莎那个名字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起,里面传来闫莎带着明显得意和期盼的声音:“司宴哥?你终于肯主动理我了?”“不要叫我哥。”顾司宴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闫莎一愣,声音瞬间变得尖利起来:“司宴哥,你为了她,竟然要跟我断绝关系?!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她才认识你几天?”“我上次最后对你说过什么?”顾司宴一字一顿地提醒她,“我让你,不要再妄想动她一根头发!”“我确实没有对她下手啊!”闫莎理直气壮地反驳,“现在是她自己有问题,非法行医!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这能怪我吗?”“可她救的人是我!”顾司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又怎样?”闫莎挑眉反问,“那不也是非法行医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吗,司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