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吓人的是,产房里传来你的叫声,他当场就疯了,对着护士咆哮‘她在喊疼!你听不到吗!’,
那眼睛红得能滴出血。讲真,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那么失控,那么……害怕。”
苏雨棠的脸微微发烫。
“对了,”厉时循表情严肃了些,“那个厉晓敏,被她爸妈带回老家关起来了,
爷爷发话,十年不准她再进京城。至于我二叔……”
他顿了顿,“那天爷爷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停了他手里所有项目。现在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呢。”
苏雨棠点点头,没说话。
厉时循眼珠一转,又笑着说:“大嫂,你是没见着,我哥现在简直跟中了邪似的。
前天我半夜过来送文件,你睡着了,他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你看,
我叫他三声都没反应,差点以为他魔怔了要去请个道士来。
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那副傻样!”
厉时循说完,嘿嘿一笑,又小声补充道:“大嫂,你可得好好把握我哥。
他这万年冰山都化了,你要是再跑了,我估计他能把京城给冻上。到时候我找女朋友都难了。”
“厉时循。”厉时靳凉飕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哎,到!”厉时循立刻站直。
“西城那个项目,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必要再去一趟。”
“别啊哥!”厉时循立刻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多嘴了!”
病房里,因为他的插科打诨,气氛轻松了不少。
晚上,厉时循和王妈都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厉承安睡得很沉,厉时靳坐在床边,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喂苏雨棠喝汤。
“后天,我们就可以出院了。”他忽然说,
“我让福伯把四合院都收拾好了,也按你的喜好重新布置了一下。”
苏雨棠喝汤的动作停了下来。
“厉时靳,”她认真地看着他,
“学校已经开学了,我想等我出了月子,回学校继续完成我的学业。”
厉时靳的心猛地一沉,他沉默了几秒,哑声问:“那你……是想住在学校吗?”
“嗯。”苏雨棠点头,“住宿舍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