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出去后,徐潇然拿起袁庆的资料翻看,袁庆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她跟她老公都是从小镇出来的独生子女,两个人也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但因为原生家庭条件一般,还有袁庆父亲四年前的那场大病,导致二人还一直租房住。
袁庆本人在一家事业单位做内网维护,她老公则是在一家私企做业务,从收入水平来看,他的业务能力应该很一般。
徐潇然一边看,一边在脑子里快速构思,等翻完后,计划已经有了雏形。
他决定,从袁庆老公身上下手。
下班后,徐潇然约了人谈事情,开车经过薇安住的那间医院时,他颇有些想上去再给贺子扬添点堵。
一想,又算了。
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恰到好处,和过犹不及。
至于贺子扬……
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他添堵。
方向盘轻轻一偏,徐潇然驾车离开。
到俱乐部后,朋友已经到了,郑新平笑着给他倒酒:“老规矩,迟到罚三杯。”
徐潇然没找借口,痛快喝下三杯,把空杯子放下,郑新平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哟呵”了一声:“怎么还挂彩了?”
徐潇然用舌尖抵了抵破损的地方,没打算说出事情:“没怎么。”
郑新平见他不愿意提,也就不再追问,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还远没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他拎起长颈天鹅瓶,往徐潇然面前的空杯里斟酒:“这么急约我出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徐潇然是一个想到什么就会立马去做的人,行动力非常强。他也不绕弯子,把自己的计划跟郑新平说了。
郑新平听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说:“旭峰电子厂那块地确实不错,交通便利,周围配套设施也成熟,也确实适合你们长峰来建立研发中心,但据我所知,昌北区一直想把你招揽过去,他们那边招商办的一把手前段时间跟我吃饭,还在只要你愿意过去,条件都好商量。”
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去对付一个日薄西山的电子厂,郑新平不信他只是看中了人家的那块地。
把酒杯轻轻往英俊男人面前一推,郑新平带了一点逼供的意思:“说吧,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偷了我一样东西。”徐潇然把话说得模棱两可。
但同是男人,也都是在商场上混的,郑新平怎么会听不出来,徐潇然口中的“东西”不是东西,而是人呢?
“能从你徐总手里把人抢走,这贺子扬也是个人物啊。”郑新平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戏谑。
徐潇然懒理他的嘲讽,摸出烟盒弹出来一支含在唇间:“旭峰电子厂前两年从德国引进了三条流水线,正好适用你在南边的新厂。”
咬着香烟,徐潇然冲着郑新平轻轻抬了一下下巴:“怎么样,有兴趣吗?”
三条至少七成新的德国流水线,这对郑新平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但他还是习惯性地考虑了片刻,才松口:“我可以跟你一起做这个局,但有个问题,我跟这个贺子扬不认识,此前也没有合作过,我若贸然让人把订单送上门,只怕他不会上钩。”
“这你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他已经想好了,让袁庆的老公去当这个中间人,凭着他们两家的关系,贺子扬是不会怀疑的。
至于袁庆的老公……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他给得足够多,不怕他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