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烬打了个哈欠,放下报纸,“很晚了,快睡吧。”晟清一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多。哪儿晚了?“再等等,还有几条工作消息没回。”司空烬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她旁边,一个公主抱走向大床。“我说晚了就晚了。”晟清一咬牙笑,“三十年铁树总算要开花,确实晚。”“”还和上次一样,关上灯将她包裹在身下,只是这次留下一盏暗黄的氛围灯。灯光投射在她眉眼间,更添几丝魅惑。他打开抽屉拿出安全套,用嘴咬住撕开包装。千钧一发之际,他开始一本正经讲课。是的,没错,讲课!“机会成本是指为了得到某种东西所必须放弃的东西,所以做经济决策必须考虑机会成本,做出最高选择。”“”晟清一瞬间滚床单的兴致都少了一大半。她咬牙切齿,“司空烬!!”“嗯,我在呢。”他还不觉得有问题。晟清一满腔愤恨,“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吗!很扫兴大哥。”哪知道司空烬有理有据反驳,“现在你肾上腺素飙升,上课效率翻倍。”晟清一咬牙手撑在他胸口想推开,“你滚!烦人。”她都害怕以后用到这些内容会联想到两人滚床单。不是她想污染知识,而是奈何“老师”太会挑时间上课!她一番怒吼,司空烬不仅没停下,还在她耳边调戏,“那要不下次去书房?”在这种时候,以这种姿势说下次,很难不让人想歪。换个地方不过是换汤不换药,又有什么区别。司空烬又开始喋喋不休,“在决策时,要考虑边际收益以及边际成本,当且仅当一种行为的边际收益大于边际成本,才能做出正确决策——”“我不上课了!不上了!不上了!”她生气锤他手臂。司空烬停下来,一脸无辜地看着身下正在生气的她,“我不是听你的话给你讲吗?你怎么还怪我呢?”语气软弱无助像被欺负的小狗,似乎是她威逼利诱又要反悔,还责怪他。她倒成坏人了。晟清一冷脸,“把嘴闭上,动作继续。”司空烬失落应下,“哦。”接下来一套动作流畅到她都要怀疑他即便没交过女朋友也有过女人。除了刚开始找半天找不到位置,还是她帮的他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司空烬抱她去浴室洗了澡,等洗完又是半个钟头过去。晟清一被软磨硬泡得直接昏睡过去。老铁树开花比年轻小奶狗还可怕。等司空烬收拾完,换了新床单,已经是深夜凌晨。他将她揽入怀中,单手枕在她脖颈下方,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晚安,清一。”这一觉,晟清一因为运动超标睡得很沉。正因为睡得很沉,所以睡觉踢人的动作也更凶狠。到了第二天一早,她揉搓着眼睛坐起身,一睁眼就看见盯着黑眼圈,一脸疲态的司空烬坐在沙发上,眼神充满委屈得盯着她,像是在控诉。她试探的问,“你怎么了?”司空烬不说话,拿起平板开始办公,他一低头,黑眼圈更明显了。他昨晚吃饱餍足的,不是挺满足的吗?司空烬看了几分钟又放下,等她洗漱完,嗓音低沉道,“去吃早饭。”晟清一点头,“走吧。”餐厅。大家的作息都差不多,都是早起早睡型,除了两位堂弟年轻气盛喜欢熬夜。兰小俞和司空岷回了市区,所以他俩不在云居。司空韫无意瞥见司空烬手臂上的细痕,一看就是手指甲划伤的。“大哥,你们昨晚打架了吗?怎么还受伤了?”他一本正经的问,丝毫没觉得不对劲。晟清一尴尬的脚趾扣地。司空烬瞪他一眼,“闭嘴别问,吃饭。”司空韫小声嘀咕,“闭嘴还怎么吃饭。”他上下打量大哥,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膝盖都是青的,感觉像被人踹了。”“嫂子,你不会把我大哥踹下床了吧?”闻言,晟清一低头看他膝盖,果然青了一大块。之前她睡觉就不老实,喜欢乱动,难道昨晚她真的对他动手动脚了?所以他早上才一脸怨气。司空烬这次没说话,保持沉默吃饭。似乎是借司空韫的口让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小孩子管这么多,什么时候谈恋爱了,你就懂了。”老爷子发话,司空韫也不敢再多说了。这顿饭,晟清一吃得抬不起头,除了尴尬就只剩尴尬。司空烬察觉到她的状态,心里反而轻松不少,“多吃点。”他夹了一块蟹黄饺在她碗里。晟清一趁大家不注意,踢了他小腿一脚。过分,故意看她笑话。经过昨天一夜的负距离打闹,两人的亲密度也比以前亲近很多,至少都能在大家都在的情况下,偷摸打情骂俏了。吃完饭,晟清一拽着他离开餐厅。“司空烬!你故意的吧。”“嗯,谁让你不让我上床睡觉。”昨晚他一躺下,她就开始上演十八般拳脚功夫,还有几次往他最薄弱的地方踢,幸好他动作快,不然她后半辈子幸福都毁了。“那你下次睡沙发。”“不。”晟清一叹气,“那我睡沙发。”“也不。”她没了耐心,“那你想怎样?”“下次压着你睡,把你圈住,再不老实”他俯下身,郑重其事说道,“别怪我打你屁股,惩罚。”“随你。”她也没理由反对,谁让她确实睡觉不老实呢。来云居该办的事情办完,两人也该起程回市区。昨天司空烬给她的彩礼也放在车后备箱。看到一箱子昂贵彩礼,晟清一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直到在路上,她翻开聊天记录,以及通话记录才发现问题。以往隔三差五就要给她打电话的岑莉晟广远,这段时间安静得可怕。上次给她发消息,还是让她利用司空烬的人脉帮岑莉当教导主任。司空烬,“怎么了?”他见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晟清一摇头,“没事。”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道他们又在闷什么大招逼她。上次结婚证被撕还没告诉司空烬,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生气。回到市区的大平层,晟清一大呼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在云居她总会不自觉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人是紧绷的,但在这儿,她不会。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她把这儿当做避风港了。“你今天有演出吗?”“有,你要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