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莉,“什么时候让你老公回家一趟。”之前让晟清一走出家门就别再回来,现在知道女婿是有背景的人,又变脸让她回家。什么时候岑莉能别把她当筹码。“以后再说,我先走了。”台上,还有另一位优秀毕业校友在演讲。隐约听见他自我介绍说,“大家好,我叫费轩舟”他的说话方式,以及语调都好像她的金融课老师。晟清一边走边回头,但有台柱子挡住视线,看不见台上的人。一个姓斐,一个姓费。会这么巧吗?费轩舟余光瞥见晟清一逐渐脱离视线,不经意间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她好像连他名字都忘了。晟清一回到家里,突然开始接二连三的打喷嚏。今早出门没看天气,气温骤降五度,身上却穿得单薄。加上操场上的风一阵一阵的,吹得人头疼。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见她脸颊泛红,走路都有气无力的很虚弱。她快步走过去,关切询问,“少夫人,你是不是生病了?”晟清一眼皮重得睁不开眼,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好烫。还真是发烧了。晟清一拖着身体往卧室走,“家里有退烧药吗?”阿姨心里着急,“有有有!我马上给你拿。”晟清一一挨到床,身体就不受控制地直直往下坠,沉重,眩晕,难受。阿姨给她倒好温水,把药放在她手上,“少夫人,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晟清一不记得自己怎么吃的药,脑子迷迷糊糊的,晕头转向。傍晚六点多。家门再次打开。司空烬风尘仆仆地回来,脸上透着疲惫。他鞋子都没来得及脱,直接跑向卧室。他问阿姨,“她现在怎么样?”“出了汗,退了很多,但还有点烧。”司空烬推开卧室门,晟清一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以前睡着时候的不老实,不踢被子也不翻来覆去。如今她安静地躺着反而更让他揪心。他半蹲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没事,我回来了。”明明只是发烧而已,他内心却如此慌乱。像是害怕再也见不到她,害怕她一直躺着。他不是悲观主义者,但这一刻,他脑子里全是不好的想法。想法里充斥着害怕,担忧,恐惧,不舍,以及没照顾好她的自责。也是这一刻,司空烬发现他喜欢晟清一。不是出于丈夫的指责,不是出于他的教养,而是真真切切地他喜欢上晟清一。晟清一身体似乎变得有千斤重。她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坠进深不见底的深渊。就在她以为没有人救她的时候。突然有一根绳子从天上甩下来,死死绑住她的腰,一点一点把她往岸上拉。等她梦结束,再度睁开眼,已经是凌晨三点。烧已经退了,只是头发沾了汗水贴在脸上不太舒服。她侧过脸,旁边躺着本应该在出差的司空烬。被子下,他厚实又宽大的手掌紧紧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温暖顺着皮肤蔓延至心脏,扑通扑通开始打鼓。“傻子,小病而已还专程回来一趟。”她温柔地刮他鼻梁。司空烬没有睡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呢喃,“别闹,再躺会儿。”他说话声音低沉磁性,但也透着倦意。晟清一没再打扰他,任由他抱着,呼吸打在她锁骨上,酥酥麻麻的好痒。直到孙助理的电话打来,这股痒意才停止。“烬总,项目有情况。”司空烬沉呼一口气,“嗯。”晟清一试探性问,“要走了?”“嗯,突然赶回来的,那边的工作还没处理完。”晟清一有些心疼他来回跑,“快去吧,我已经好了。”司空烬侧着脸扬起下巴,“亲一口。”晟清一笑着照做。但在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压在身下。“你!”晟清一推他,“快去工作,等你回来再做。”每次他一做就像发了疯的泰迪,根本停不下来。她才不想当耽误他工作的人。“我尽量快点。”司空烬嗓音低哑,已经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晟清一双手猛地一推,双脚朝他小腹上蹬。成功把他推到床脚。不仅司空烬很震惊,就连晟清一本人都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瞬间两人在震惊中默契地笑了。“好!腻了呗。”司空烬叹着气下床,“得到手就不珍惜了呗。”她真没有,冤枉。晟清一还躺在床上笑得肚子疼。尤其是司空烬脸上错愕的表情,以及感觉自己被嫌弃后的委屈神情。越看越想笑。他站在床尾穿衣服。她起身靠在床头,眼带笑意,“司空烬。”“嗯,在呢。”“有人说过你可爱吗?”司空烬瘪着嘴睨她一眼,“扇一巴掌再给颗枣呗。”听到他抱怨,晟清一笑得更开心了,“那我等你回来跟我算账。”司空烬受着气冷哼一声,“好好照顾自己,再生病,我直接帮你运动疗愈。”简单粗暴的叮嘱让她不得不听。司空烬越来越暴露本性了,现在说这些话都不用过脑子。他离开之后,晟清一起床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旁边放着昆曲当背景音乐,点着香薰放松身心。自从和司空烬结婚之后。她身上看不见摸不着但确确实实存在的厚重盔甲便得薄了。面对别人,她不再是针尖对麦芒。在感受到幸福和偏爱的同时,晟清一也学会给予别人温柔和爱。而司空烬也渐渐褪去世家子弟的身份束缚,开始自在的和她相处。健全的婚姻不就是如此吗?两个人一起变得更好。但人总在感觉一切都很顺的时候,遇到突如其来的插曲打破原本的宁静。她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晟广远的短信。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事发生。否则他怎么会大晚上不睡觉给她发消息?她心存疑虑地点开,【清一,你妈妈不小心把手摔骨折了!你快来医院。】下面附带医院地址。晟清一看到短信,立刻从浴缸里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求证,就立刻换上衣服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