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回了城中村。先找到赵大爷和陈大爷,硬塞给他们十万,说是棋社的活动经费和他们的营养费。然后去了夜市,找到周觅的小炒摊,把存着七十万的银行卡拍在沾满油污的案板上。“老板,炒个粉。吃完收摊,明天开始,你给我回学校上课去。”周觅愣住了,拿着锅铲,半天没动弹。周觅曾经从张翠花的情夫手里救过我,那次他差点被打死。也曾经为了给我买治耳朵的便宜药,去卖过血。如果说大爷们给了我长辈的温暖,那周觅就是唯一一个能为我拼命的兄弟。我们曾经约定一起考出去,远走高飞。但他奶奶病了,手术加后期治疗需要一大笔钱,保守治疗每月开销也不小。为了奶奶,周觅辍了学,白天在修车行打工,晚上出摊。周觅看着我,眼圈红了,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擦了把眼睛,转身给我炒了份料特别足的炒粉。吃完粉,我叮嘱他,必须尽快回学校。“阿觅,我们都是泥地里爬出来的,有机会,就得死死抓住,往上爬!”离开夜市,刚拐进小巷,就看到了一个人——本该躺在床上的傅家少爷,傅琛。他就是那个黑色头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