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刀法,只闻得刀声风响,见刀不见人,撒头不能近肌肤,乱箭难中肉皮身。
周文见了,连忙称赞说:
“好好,兄弟,幸喜今日相逢,真算能人。我们刀法哪里及得他来?”
弟弟周武道:
“便是。这样刀法,世间少有的,我们要及他,万万不能。看他一刀也无破绽,可以批点得的。”
那仁贵使完,插好了刀,说:
“二位总兵大人,请问方才小人刀法之中,可有破绽,望二位指教。”
周文、周武连声赞道:
“好!果然刀法精通。我们倒不如你,全无批点。”
薛仁贵笑道:
“二位总兵,休要谬赞。若说这样刀法好,便是多有抬举了。小人要二位将军教点,故而使刀,为什么反讲你不如我,太谦逊了。二位将军这大刀,我性不喜它,所以不用心去习练的。我所最好用者是画杆方天戟,现在常常使,日日当心,时刻求教名师,这个还自觉倒好些。”
周文、周武道:
“我们架上有顶重方天戟在那里,一发耍与我们瞧瞧。”
薛仁贵就在架上取了方天戟,当堂使起来。
这事不必说起,日日用戟惯的,虽然轻重不等,但用惯这器械,分外精通,最好不过的了。
这方天画戟舞起来,更是呼呼生风,轮转翻飞,戟影闪动,横扫千军。
弟弟周武说:
“正是。哥哥,这怕我们两口刀赶上去,也不是他的对手哩。”
哥哥周文说:
“兄弟,这个何消讲得,看起来倒要留他在山上教我们了。”
兄弟二人称赞不绝。
然后就吩咐摆酒款待,让他们爷俩吃饭。
摆下酒宴,一吃酒,话就多了。
兄弟俩问薛仁贵道:
“你在‘天飞闸’跟大帅都学习了什么?”
薛仁贵说:
“我义父对我管教得比较严,白日习文,夜晚习武,二五更练功夫。习文多读些兵书与战策,要论打仗哪,就得下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