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处理完这些信息,身l已经先一步让出反应。
“是。”我垂下眼睛,声音很轻,但足够坚定,“妾身定不负夫君所望。”
翻译过来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把这条大腿抱紧。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转身,手刚摸到冰凉的门环,他低沉的声音又从身后飘来,像幽灵一样钻进我耳朵。
“记住。”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你的命,和你这套学问,”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我心上,“从现在起,都绑在这条船上了。”
我推门出去。
夜风迎面扑来,带着初秋的凉意。我深吸一口气,才发现后背的衣料已经湿了一片,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得,又是熟悉的“价值换生存”戏码。
但奇怪的是,心里除了恐惧,还冒出了一点别的东西。像一颗小小的、坚硬的种子,在黑暗的土壤里悄悄探出头。
他说,南下扬州。
不是“滚回你的院子”,不是“继续禁足”,而是“随本官南下”。
我走在回主院的路上,月光清清冷冷地洒下来。我摸了摸发间那支金步摇,金属冰凉,但我的心跳却渐渐平稳下来。
前方是龙潭虎穴。
但我好像,终于拿到了一张入场券。
虽然不知道这张券,最终会带我走向生路,还是更深的漩涡。
至少现在,我站在了棋盘上。
而不是棋盘外,等着被随手扫落的灰尘。
我推开主院的门,碧荷迎上来,一脸担忧。
“夫人,您没事吧?大人他……”
“没事。”我打断她,扯出一个笑,“收拾行李吧。”
“收拾行李?”
“嗯。”我走到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眼尾那颗胭脂痣,在烛光下红得刺眼。
“我们要出远门了。”
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