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小说

第8章 账房初探之“数字游戏与心跳游戏”（第2页）

我头皮一麻。来了，身份审查第一题！

“哪有什么法子，”我低头玩袖子，声音细细的，“就是觉得……数字和人一样，说谎时总会有破绽。重复太多，就显得假了。”

“是吗。”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倒像是刑部老手验供的路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敏锐！

“夫君说笑了，”我抬起脸，努力挤出崇拜的眼神，“妾身怎懂那些。只是……只是希望帮上一点忙。”

裴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太深，我看不透，却觉得自已像被剥光了扔在显微镜下，连灵魂上的出厂标签都要被检视。

就在我快撑不住想跪下喊“大人饶命”时，他忽然伸手，拂过我发间那支金步摇。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一颤。

“戴稳了。”他低声说，指尖无意间擦过我耳廓，“在扬州，它不止是首饰。”

我咽了口唾沫，点头：“妾身明白。”

明白，太明白了。这是提醒我：你的命和这步摇一样，摇摇欲坠，全凭我心情。

他收回手，转身朝外走。到门口时，顿了顿，丢下一句：“明日，把你看出破绽的页数标出来。”

“……是。”

门关上，我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账房重新安静下来，只有阳光透过窗格，在地面切出几何形的光斑。我摸着发间那支沉甸甸的步摇，又看看桌上那几本厚厚的账册。

脑子里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小人a：“苏绾绾你完了！他明显在怀疑你！”

小人b：“但他让你继续参与查账哎！这是试用期转正的机会！”

小人a：“转正？搞不好是转世！”

小人b：“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我甩甩头，走到账桌前，拿起炭笔。笔尖落在纸上，画下第一个可疑数字时，我忽然想起他靠近时身上的松墨香，还有他指尖擦过我耳朵时，那瞬间触电般的颤栗。

“苏绾绾，”我对着空气小声警告，“清醒点。这是生死局，不是恋爱攻略游戏。”

但心跳却诚实地，漏了一拍。

窗外传来隐约的市井喧闹，而我在这个装记秘密的房间里，开始一场孤独的“数字解密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

赢，或许能活。

输，一定得死。

而那个制定规则的男人，刚刚离开的背影，看起来既像救生圈，又像绞刑架。

我叹口气，低头继续核对数字。

算了，先活下去。

至于心跳什么的……等有命活着再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