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失态举动吓了一跳,错愕地看着她,又看看塞进来的明显厚了一倍多的钱,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就这些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拿错了!这些全是!全是存给他的!”王翠花脸色惨白,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下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身后的男人没再说话,只是压了压帽檐,像是单纯觉得这女人有点莫名其妙,往后退了半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业务员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但还是重新清点起来。这一次,数字显然对上了她之前说的某个数额。王翠花瘫软地靠着柜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内衣都被冷汗浸透了。直到拿到那张轻飘飘的存款回执,她看都没看具体数字,逃也似的冲出了银行大门,跑到路边扶着树,干呕了几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
几天后,到了看守所的探视日。
隔着厚厚的、有些模糊的有机玻璃,刀疤拿起对讲电话,看到玻璃墙对面妻子那张苍白憔悴、惊魂未定的脸,眉头就皱了起来:“咋了?翠花?家里出事了?小花病了?”他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是自己的祸事牵连了家里。
王翠花左右看了看,旁边探视的人都在和亲人激动地说着话,没人注意她。她这才把嘴凑近话筒,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空气听了去,还带着未散的后怕:“虎子……前几天,有几个人,找到家里,给了我好大一笔钱!”
“钱?”刀疤一愣,心里疑窦丛生,“多少?谁给的?长啥样?”
“好几万!厚厚一大沓!我不认识他们!看着都普普通通,就是眼神吓人!”王翠花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电话线,“他们让我全存你账户上,说给你打点用……我本来想……后来在银行,有人盯着我,我……我没敢,全存了!”她省略了自己试图克扣的那段,只觉得后怕。
刀疤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好几万?不是小数目。谁这么大方?他在外面混的时候,酒肉朋友多,真能拿出几万块救急的,一个都没有。还专门盯着他老婆存钱?这做派……
突然,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林风前几天那句看似随意的问话:“你家里……给你打钱了吗?”
那个平静无波的眼神,那句轻飘飘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迷雾!
一个可怕的、却又无比清晰的猜想击中了他!他猛地抬头,视线试图穿透探视窗,望向看守所监区的方向——虽然看不到107监室,但他仿佛能感受到那双平静无波、却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正淡淡地注视着这里。
是风哥!一定是他!
只有他,能那么轻易点出他老婆女儿的底细!
只有他,能用这种完全摸不透路数的方式做事!
外面有人,里面还能知道存钱的细节?这种精准的控制力和可怕的能量……想起监室里关于他是黑老大独生子或高官私生子的传言,刀疤的手心瞬间被冰冷的汗湿透了。这哪是大学生?这分明是过江的猛龙!
“虎子?虎子?你说话啊?这钱到底咋回事?会不会是赃款啊?咱们会不会惹上大麻烦了?我害怕……”王翠花在对面听不到回应,急得声音带上了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闭嘴!”刀疤猛地压低声音呵斥,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恐惧,甚至带着一丝狂热,“这钱……没事!干净得很!是……是里面一位大哥照顾我的!天大的面子!你做得对!全存了就对了!做得对!”
他连声强调,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妻子的恐惧,也能说服自己:“听着,翠花!以后!只要是那边……就是给钱的那些人,或者任何听起来和里面那位大哥有关的人,有什么吩咐,照做!一个字都不许问,一个磕巴都不许打!听见没!这是咱们的造化!天大的造化!”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王翠花被丈夫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和严厉吓住了,懵懵懂懂地点头:“哦…哦…知道了…虎子你在里面…没事吧?”
“我好得很!从来没这么好过!”刀疤脸上甚至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有大哥罩着!以后会更好!你和小花放心!回去吧!赶紧回去!”
放下电话,刀疤感觉脚下的路都有些飘,像是踩在棉花上。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回监区,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好几万”、“盯着存钱”、“大哥照顾”。回到107监室,他径直走到林风铺前,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脸上的笑容混合着感激、恐惧和谄媚,声音都在发抖:“风哥……谢谢,谢谢您照顾!大恩大德,我李虎没齿难忘!”
林风正靠在那看一本不知谁弄进来的、卷了边的《知音》杂志,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下头,鼻腔里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嗯。”
刀疤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和圣旨,激动得手足无措,搓着手,小心翼翼地上前半步,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讨好:
“风哥,您看……账户上现在有……有点钱了,您需要点什么?我这就去给您安排?吃的?喝的?烟?还是……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喜欢召唤死士之后,我拳打小仙女请大家收藏:()召唤死士之后,我拳打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