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病房很宽敞,设施齐全得像高级酒店套房。
陆屿喑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手背上打着点滴,平日里阳光活力的样子被病弱取代,看到时苒进来,他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挣扎着想坐直。
“时苒?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惊喜显而易见。
“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时苒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拘谨地站在床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在这时,病房自带的小客厅里走出来一位衣着典雅、气质不凡的中年女士,她手里端着一杯水,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落在时苒身上。
“小喑,这位是?”
女士的声音很好听,但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居于上位者的从容和疏离感,让时苒瞬间绷紧了身体。
“妈,这是我同学,时苒,也是我们篮球社的经理。”
陆屿喑连忙介绍,然后又对时苒说,“时苒,这是我妈妈。”
“阿、阿姨好。”
时苒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下意识地鞠了个躬。她能感觉到陆母的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简单的帆布鞋上停留了一瞬,虽然对方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那种无形的、来自于不同世界的壁垒,清晰地竖立了起来。
“你好,时同学,谢谢你来看小喑。”
陆母的语气礼貌而周全,将水杯递给陆屿喑,又对时苒笑了笑,
“你们聊,我出去打个电话。”她举止优雅地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但那份无处不在的、属于上层阶层的高高在上,却像一层透明的薄膜,笼罩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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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苒站在原地,感觉比刚才更加无所适从。她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和陆屿喑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家世,而是那种浸润在骨子里的、对资源和环境的从容驾驭。
这里的一切,从病房的规格到陆母的态度,都在无声地提醒她——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陆屿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和低落。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拉住了时苒放在身侧、微微蜷缩的手。
他的掌心因为发烧而有些滚烫,时苒像是被烫到一样想缩回,却被他稍稍用力握住了。
“别在意我妈,”
陆屿喑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病中的虚弱,却异常认真,
“她那个人就那样,对谁都差不多。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