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小说

第三章:暗影追踪（第1页）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林砚惨白的脸上，照片里的狞笑像针一样扎进眼底，他攥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指节泛白。游戏才刚刚开始？对方显然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从旧楼到小巷，每一步都没逃过视线。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染亮云层，雨停了，空气里记是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林砚捡起散落的信件，小心翼翼叠好塞进外套内侧，目光扫过街道四周——清晨的街道空旷寂静，只有零星的环卫工扫地的声音，可他总觉得那道冰冷的视线还没离开，像附骨之疽。

他不敢回住处，也不敢再靠近老楼，转身往城区边缘的旧书店走。那是他偶然发现的地方，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藏着不少老城区的旧报纸和资料，或许能找到十年前命案的更多细节。

推开书店门，风铃叮当作响，老头坐在柜台后翻着旧书，抬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林砚径直走到角落的旧报纸架前，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顺着日期翻找十年前的版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堆报纸里找到一则不起眼的报道：老城区居民楼发生命案，女子苏晚死于家中，屋内财物失窃，其男友陈峰失联，警方初步判定为情杀伴抢劫，案件待查。

报道里没有照片，只有简单的案情描述，可林砚注意到文末的一句补充：现场门框及家具上发现红色十字记号，疑似凶手标记。和他在302看到的一模一样。

“十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好看的。”老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林砚回头，见老头正盯着他手里的报纸，眼神复杂。“您知道这案子？”

老头沉默片刻，起身走到货架旁，抽出一本积灰的笔记本扔给他：“老主顾留下的，里面记了点杂事，或许有你想知道的。”

林砚翻开笔记本，字迹潦草，大多是日常琐事，翻到中间几页，突然看到一行字：苏晚死前几天，常说有人跟踪她，还提过“十字会”，说他们要找陈峰要债。十字会？林砚心头一震，难道十年前的“他们”，是这个所谓的十字会？

正看着，手机又震动了，这次不是陌生号码，而是警局的来电——昨晚老楼楼下的命案惊动了警方，查到他前天去过302，让他去配合调查。

挂了电话，林砚攥紧笔记本，心里清楚躲不过去。到了警局，接待他的是个年轻刑警，姓赵，神色严肃：“死者身份确认了，叫张磊，有多次盗窃前科，我们在他住处搜到了你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你认识他？”

林砚摇头，把自已收房、发现十字记号、收到彩信以及昨晚的遭遇一一说明，唯独隐瞒了白裙人影和信件的事——他不确定对方是否和警方有关联，不敢贸然透露。

赵警官皱着眉记录，时不时追问细节，最后递给林砚一张照片：“见过这个人吗？”照片上是个中年男人，眉眼凌厉，左眼角有一道疤。

林砚瞳孔一缩，这张脸他有印象，前天在老楼楼道里，除了蹲在墙角抽烟的张磊，还见过这个男人，当时对方正盯着302的门，眼神阴鸷。“见过，在老楼里碰到过，不知道名字。”

“他叫李坤，是陈峰的发小，十年前陈峰失联后，他也消失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回老城区。”赵警官语气凝重，“我们怀疑张磊的死和他有关，也可能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你要是再见到他，立刻联系我们。”

林砚点头应下，离开警局时，太阳已经升起，可他心里的寒意更重了。李坤、陈峰、张磊，还有白裙人影，这些人都缠在十年前的案子里，而他莫名被卷进来，成了对方口中的“下一个”。

走到街角，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林砚猛地回头，见是个陌生女人，穿着休闲装，眼神警惕：“别回头，有人跟着你，跟我来。”

他下意识想拒绝，却瞥见女人手腕上的疤痕——和昨晚白裙人影手腕上的手表位置重合，难道是通一个人？可眼前的女人脸色正常，没有丝毫诡异，眼神里反而带着急切。

犹豫间，女人已经拉着他拐进一条小巷，走到深处才停下，转身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查苏晚的案子，也知道你见过‘白裙女人’，那是李坤的人装的，目的是吓退你，抢回那些信件。”

“你是谁？”林砚戒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