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废弃工厂隐在夜色里,断壁残垣间透着森冷的死寂,只有几盏昏暗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映出记地的废弃零件。林砚、陈峰跟着赵警官带领的专案组潜伏在工厂外围,晚风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根据线索,‘暗阁’核心成员今晚在此集会,交易一批违禁品,这是抓捕的最佳时机。”赵警官压低声音,手里的对讲机传来队员就位的信号,“行动!”
众人迅速分组,朝着工厂内部推进。工厂里静得可怕,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响。走到主厂房门口,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交谈声,语气阴狠,夹杂着对警方的不屑。
赵警官让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队员们埋伏在门口两侧,猛地踹开大门,强光手电瞬间照亮厂房,“不许动!警察!”
厂房内的人猝不及防,纷纷起身反抗,有人伸手去摸藏在暗处的武器,有人想往后门逃窜。混乱瞬间爆发,警员们迅速上前控制局面,搏斗声、喝止声此起彼伏。
林砚跟着陈峰守在后门,防止有人逃脱。突然,一道黑影从横梁上跃下,手里握着短刀,直扑陈峰后背。林砚眼疾手快,抓起身边的钢管砸过去,黑影侧身躲开,刀光劈向林砚的手臂,他慌忙格挡,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是‘暗阁’的副手,代号‘鬼手’!”赵警官的声音传来,“小心他的刀!”
鬼手眼神阴鸷,攻势凌厉,刀刀致命。陈峰忍着肩头旧伤的疼痛,和林砚并肩作战,两人配合着牵制鬼手的动作。缠斗间,林砚瞥见鬼手右手腕的旧疤,突然想起周默说过,当年运送违禁品的核心人员手腕都有通款疤痕,这人果然是“暗阁”的核心成员。
“你们这些废物,也想端了‘暗阁’?”鬼手冷笑,刀势更猛,一刀划向陈峰的胸口,陈峰躲闪不及,衣襟被划破,胸口擦过一道血痕。
林砚趁机绕到鬼手身后,钢管狠狠砸在他的膝盖上,鬼手踉跄跪地,陈峰立刻上前,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夺下短刀。鬼手挣扎着嘶吼:“你们赢不了的,‘暗阁’不会灭,总有一天会找你们报仇!”
厂房内的反抗渐渐平息,“暗阁”成员被一一制服,地上散落着不少违禁品和交易账本。赵警官让人清点现场,走到林砚和陈峰身边,看着两人的伤口,沉声道:“辛苦了,‘暗阁’核心层落网,这场纷争,总算要结束了。”
林砚捂着流血的手臂,松了口气,却总觉得心里还有一丝不安。他看向厂房深处,那里有一间紧锁的铁门,透着诡异的安静。“赵警官,那间房还没查。”
众人走到铁门前,撬开门锁,推门而入。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印着“暗阁”的印记。打开盒子,里面没有武器,只有一封书信和一张照片。
书信是“暗阁”首领写的,字迹潦草,记是不甘:“若吾落网,余党必卷土重来,此局未终,血债必偿。”照片上,是一群戴着面具的人,站在一处隐秘的地下室里,背景墙上刻着复杂的纹路,看不清具l位置。
赵警官脸色凝重:“看来‘暗阁’还有残余余党,没那么容易彻底清除。”
陈峰攥着照片,眼神坚定:“不管他们藏到哪里,我们都会查到底,绝不让他们再害人。”
走出工厂时,天已破晓,朝阳从地平线升起,金色的光芒驱散了夜色,洒在每个人身上。林砚看着天边的晨光,手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觉得心头的阴霾散了大半。
几天后,警方根据查获的账本和线索,顺藤摸瓜,抓获了“暗阁”剩余的外围余党,只是首领和少数核心成员仍下落不明,成了悬案。苏月因故意杀人罪、勾结黑恶势力罪被判重刑,十字会彻底覆灭,十年前的命案终于尘埃落定。
陈峰洗清冤屈后,接手了苏晚当年留下的小书店,改名“晚晴书店”,平日里看看店,偶尔帮警方整理“暗阁”的线索,等着剩余罪犯落网的那天。林砚则回到了正常生活,只是偶尔还会想起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想起老楼的十字记号,想起仓库的对峙,想起工厂的终局。
这天,林砚去书店找陈峰,刚进门,就看到周默坐在角落里,正翻着一本旧书。见林砚进来,周默抬头笑了笑:“放心,‘暗阁’余党翻不起大浪,警方盯得紧,他们迟早会落网。”
林砚在他对面坐下,看着窗外的阳光,轻声道:“是啊,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陈峰端着两杯茶过来,放在两人桌上,三人相视一笑,过往的阴霾在茶香与晨光里渐渐淡去。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林砚总会想起那张面具人的照片,想起书信里的“此局未终”,他知道,或许还有隐藏的危险在暗处蛰伏,但只要心怀正义,便无所畏惧。
这场跨越十年的追寻,终于迎来了阶段性的落幕,而那些未清的余孽,未结的隐情,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彻底揭开,归于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