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坐在驾驶室里,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和车流,内心却在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激烈运算。所有的数据、所有的症状、所有的逻辑链条,都清晰地指向那个他最初认为荒谬的结论。
他和那个叫顾临渊的“民俗顾问”,因为上次的合作,确实被一种无法用现有科学理论解释的“能量场纠缠”绑定在了一起。并且,存在一个作用范围,一旦超出,就会引发强烈的、影响生理和心理的负面反应。
这对于追求绝对独立和可控的沈砚而言,不啻于一场灾难。这意味着他的行动自由受到了不可控的限制,意味着他必须容忍一个巨大的、不稳定的变量持续存在于他的生活半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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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终端,调出李主任的通讯码,但手指在拨打键上悬停片刻,又收了回来。向城异办报告这个情况,只会坐实这个荒谬的“协作”关系,甚至可能引来更多的关注和不可预测的安排。
他需要数据,更多的数据,来确认这个“共振”的具体参数和潜在规律。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那部只用于极少数必要非工作联系的设备——收到了一条新的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沈老师,冒昧打扰,老王(王警官)给我的号码。你那边……今天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如心慌气短想骂人之类的?【叼棒棒糖沉思。jpg】」
发信人,不言而喻。
沈砚盯着那条短信,以及那个极其不符合他审美的emoji表情,眼神冰冷得几乎能冻碎屏幕。
他没有回复。只是将那个号码拖进了“待观察高干扰源”的联系人分组。
然后,他启动了车子,驶向今天原本计划中的第二个、位于市中心范围内的清理委托。
工作依旧高效,结果依旧完美。但沈砚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一根无形的锁链,已经悄然铐在了他的脚踝上,而锁链的另一端,连着的正是那个他避之不及的、名叫顾临渊的麻烦精。
他的秩序世界,第一次出现了无法用常规手段修复的“系统性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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