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极了封彧。
沈稚京匆匆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待酸涩褪去,才继续誊写。
咯吱——
隔断门拉开,有下人进来,“五小姐,九爷让我给你的。”
沈稚京停笔,瞟了一眼,“什么?”
下人把保温杯放在案头,“陈皮梨汤。”
“他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沈稚京怔了怔,轻声道,“放下吧。”
下人离开时,一众亲人跟着高僧们又在做法事。
沈稚京不经意一瞥,一眼就看到了队伍中的封彧。
他站在四哥后面。
那原本应该是她的位置。
他难道是在代替她尽孝。
这怎么可能。
那一夜的荒唐,不过是酒精催发的意乱情迷。
转念一想,封彧和大伯,亦师亦友,情同父子。他来参加法事,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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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仪式暂告一段落。
众人去了大厅用餐,灵前只有沈卿尘一个人。
沈稚京走过去,跪在蒲团上,往火盆里扔纸钱。
“小妩,你脚受了伤,还是别跪了。”几天没合眼的沈卿尘有些疲累,眼中都有了红血丝。
“我特意回来送大伯最后一程,怎么也得尽尽孝。”沈稚京唇角微弯。
沈卿尘目光宠溺,“父亲不会怪你的。”顿了顿,“他只会骂我,没有照顾好你。”
沈稚京眼眶泛红,喉间像哽了团棉花,发不出声音。
沈卿尘声音沙哑,“小妩,父亲临终前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许给封骁。”
沈稚京有些绷不住,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