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叹气,将荷包递给了妥娘:“你我帮收起来吧!”
妥娘应了一声,小心地将荷包揣进了怀里,一直用手捂着装荷包的地方回到了正屋。
晚上,父亲回到屋里,问她:“荷包呢?”
窦昭从床头的档板里抱了个匣子出来:“在这里。”
父亲哈哈大笑。
窦昭趁机把匣子放了回去。
父亲叫了俞嬷嬷进来:“四小姐屋里多了三千两银票,你登记在册。”
俞嬷嬷脸色大变,不安道:“这么多的银子,放在四小姐屋里,妥吗?”
父亲一向大手大脚惯了,不以为意地道:“没事,三千两银子而已。”
俞嬷嬷不好再说什么,窦昭却笑弯了眼睛。
这银子,她还有大用处呢!
不知
窦昭当然不知道王映雪姑嫂在屋里都说了些什么,她被父亲窦世英拉了去钓鱼。
六月的真定,天气还是很热的,但马车跑起来,有风从竹帘穿过,还是让人感觉很舒适的。
父亲的随从高升这次充当了车夫。他一边赶着车,一边和父亲说着话:“……还是两年前和您一起去钓了鱼的,山上的野葛又粉又甜,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野葛。不过这次去的不是季节,只怕吃不上了。”
“不过山上有半坡野艾蒿,”父亲微笑道,“到时候摘点回去做艾叶茶或是煮艾叶粥,清热解火,也不错啊!”
窦昭望着只有三个人的马车,奇道:“爹爹为什么不带几个小厮、丫鬟,到时候也有人帮着做事啊!”
高升呵呵地笑,专心地赶着车。
父亲则摸了摸她的头,没有作声。
好象她说错了什么话似的。
窦昭心里有些犯嘀咕,再一看,这路边的景致怎么这么熟悉!
她扒在车窗上朝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