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一只?祈元良呢?”沈棠弯腰将素商抱起来。祈善前两天腻腻乎乎,走到哪里都揣着这只“冲喜”聘来的“新妇”,这会儿舍得将它一只猫丢在这儿?也不怕乱跑跑丢了。
素商自然听不懂人话。
在沈棠怀中也不安分地扭动。
她无法,只能将它放回祈善房间,祸害祈善的东西总好过跑丢或者被其他野猫欺负。
不止祈善不在,褚曜也不在。
至于共叔武?
沈棠与他不熟悉。
百无聊赖,她又出门摆摊卖酒。
这回选了个特殊的地方。
距离孝城中心郡府不足百米的街口。
这次肯定不会再碰到意外了!
哐当一声,她单手将“酒”字牌插入泥地。
长凳一字排开十几个圆肚酒坛,双手交叉抱着脖子,翘着二郎腿,头戴遮阳斗笠,上身往后一仰,靠着临近摊主的木推车——那位摊主收了她的钱,也不介意被靠这么一下。
好半天也没生意上门。
摊主笑道:“小娘子生得漂亮标志,若是愿意吆喝两嗓子,或许生意就有了。”
沈棠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她当垆卖酒,也是有缘买之。
摊主听不懂只是笑笑。
郡府
午后日头大得很,秋老虎也烦人。
金乌高悬,晒得人困乏慵懒不想动弹。
沈棠也像是一把被晒蔫儿的菜叶子,无精打采地斜靠着微眯眼,睡意逐渐上头。
但很快,生意上门了。
咚咚咚!
来人屈指轻敲木凳子,语气不耐烦地吆喝:“卖酒的,醒醒,你这边的酒怎么卖?”
沈棠睡意散尽,勾指将斗笠帽檐往上勾,露出一张秾丽俊俏的脸庞。来人看了她的脸,一扫眉宇间盘旋的不耐,转而直勾勾看着她的脸,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带上几分油腻。
“小娘子,这酒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