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世道这么乱,到处都在打仗,乱哄哄的,吃香的不仅是米粮,还有药材。
前者填饱肚子,后者能救命。
各家都将重心向其倾斜。
章永庆这招莫不是釜底抽薪?
借机打压,收拢权力?
也不是不可能。
本地也有士族投资章永庆,巴不得其他竞争者、仇家跌跟头,让出蛋糕自己吃。
顾池道:“差不多。”
“吴昭德又是怎么回事?”
顾池笑道:“吴昭德也用灵酒抽走了不少好处,吴氏本就是天海大族,下手可比章永庆方便得多,这阵子估计赚得嘴都笑歪了。主公看着他们,不想试一试吗?”
这种与外斗、与内斗的游戏。
沈棠想了想。
为难:“河尹境内勉强算是家族的,似乎都被我剃了个干净了,家产也全部没收干净……要是阎罗王处理勤快点,估摸着,他们这会儿都在母腹长到六七个月了吧?”
她大概是体验不到这种乐趣了。
你要的饼我都有
顾池闻言。
一言不发地侧首看着沈棠。
沈棠也一脸迷茫地看了回去。
想一圈也没发现自己这话有问题。
“难道……不是吗?”
顾池这眼神让她拿不准。
他笑意减淡:“没,主公这话很对。”
“哈哈哈,我就说嘛……”
沈棠试图用尴尬到溢出来的讪笑缓解气氛,心下嘀咕顾池今儿是怎么了,给她一种女性每月来亲戚之后的既视感,一边想一边偷偷观察顾池脸色,后者面色如常。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自己这么腹诽都没反应?
莫非是他文士之道失灵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