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擦一擦脸上的污血,顾池与鲜于坚二人神色凝重,大步走来。沈棠抬眼,扫了一眼二人,望向鲜于坚。
“子固,何事?”
鲜于坚从铠甲摸出一封羊皮信函。
双手呈递上去:“主公,这是方才在目标主帐中发现的一份密信——”
沈棠接过打开一扫。
神色逐渐沉凝,与顾池如出一辙,手指逐渐用力紧缩,恨不得扬了这份信函。
因为这不是一份简单的信函,而是十乌王庭下派的调兵令。她满含杀意,似字字渗着血:“十乌王庭想趁着这个节骨眼,集结大军攻打永固关?还嫌家中死人不够多吗?”
还是说,她这半月杀得不够多?
让十乌还有心情南下侵略?
不顾整顿内患?
鲜于坚也知情况严重,轻声问道:“主公,此番是继续,还是调兵回转?”
沈棠抬眼看向顾池。
顾池道:“若回援,成效不大。”
他们兵力太少了。
两千多人只是杯水车薪。
他又道:“夫解杂乱纠纷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击,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不若‘围魏救赵’。”
顾池:“他们敢倾巢而出攻打永固关,咱们就趁着他们内部空虚,捣了十乌王都!”
努力完成kpi(三十四)
鲜于坚被顾池这番话惊得说不出。
他们才区区两千多战力——
偷袭人家王都???
看着似乎傻了眼的鲜于坚,顾池轻蔑冷笑:“十乌这次是想趁着庚国内部自顾不暇,永固关守备虚弱兼痛失新任‘陇舞郡守’,士气受挫的关头,一口气拿下险关……”
势必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甚至是精锐倾巢而出!
王都的守备绝对是最空虚的时候,此时不冲着他们心窝子捅上一刀,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倘若运气好点儿,他们能屠尽王都,对十乌内部就是一次巨大重创!
十乌一旦起了内乱……
挥兵南下的步伐势必会被打乱。
哪怕最后永固关失守、陇舞郡沦陷,可此举若能为边陲郡县拖延时间也是好的。
总而言之,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