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县是京县,京县的官员品级一般比地方高一品,所以朝阳县令为正六品。
别小看这一品的差距,在现代就跟科级到处级一样。
县衙和教坊司都在朱雀大街上,所以这地原身很熟悉。
来到县衙门前,时间尚早,贡院和县衙都没开门,上千名士子分散在各处,黑压压的都是人。
按照惯例,县试一般在三月举行,乡试在八月底。
但今年女帝为了方便统筹,将县试与乡试定在同一天举行。
乡试在贡院举行,而县试就在当地县衙,并不冲突。
而且县试半天时间就考完了,不会对乡试造成影响。
可是,京县县衙跟贡院距离不远,这就造成了参加县试的人跟参加乡试的人汇聚到了一起。
不过,对于足足一百五十米宽的朱雀大街来说,再来一倍的士子也完全不会拥挤。
街道两旁,是两排手按刀柄的衙役,虽然参加科举的士子很多,但大家都乖乖的,连大声喧哗的人都没有。
张平安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准备安静等候科考开始。
“咦,平安贤弟,你还真来了啊!”
一道惊喜的叫声,两名华服青年看到张平安,快步朝他走过来。
张平安看了两人一眼,知道这二人都是原身的朋友,狐朋狗友那种。
一脸贱笑的青年叫徐晓,老爹是兵部武库司主事,正六品。
另一个满脸正经,不苟言笑的家伙叫梁宽。东城兵马司指挥的儿子,也是正六品,相当于首都治安分局的局长。
当然,他不是不笑,他的笑只留给教坊司的姑娘。
在大武京城,一脚下去踩死的不知有多少正六品,以这两位的家世,在京圈中顶多算是三流的圈子。
而张平安的家世,绝对是一流圈子里的人物。
更何况张平安乃是吏部侍郎嫡子,这两人还都是庶子,在大武朝庶子是无法继承家产的。
平时见了张平安这种高官嫡子,这两货都是需要作揖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