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适时地走过来,语气委婉却带着逐客的意味:“苏小姐,文件已经送到了,您看…您是不是该走了。”
苏晚回过神来,她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她低下头,哑声道:“…我知道了。”
她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
意外的是,傅瑾琛的司机居然在门外等着。
“苏小姐,傅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苏晚低头,倔强地不回话,自己扭头往回走。
司机也不再强求,开着车跟在苏晚身后,打着车灯为她照明。
苏晚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默默的,漫无目的地走着。
回到公寓时,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感觉。
她凭着本能换下湿透的衣服,把自己扔进床上。
夜里,她毫无意外地发起了高烧。
意识像一团被煮烂的浆糊,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喉咙干得冒烟,冷得瑟瑟发抖,即使裹紧了被子也无济于事。
黑暗和寂静放大了一切痛苦和无助。
在又一次被剧烈的头痛和寒冷惊醒后,她挣扎着摸到手机。
通讯录里,那个她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号码,此刻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拨通了傅瑾琛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敲击在她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电话通了。
那边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喧哗的人声,似乎是在某个酒吧或会所,背景里还有女人娇媚的笑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