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行两步,声音哽咽,字字泣血。
“我何时派人监视他?又何时想偷他的东西?”
他转向李显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大哥!我知道你因世子之位,对我和三弟心有不满。可你也不能……也不能凭空污我清白啊!”
“我们……我们可是嫡亲的兄弟啊!”
他说到最后,声音嘶哑,一滴泪恰到好处地从眼角滑落。
这番情状,任谁看了,都要信他三分。
“你还敢狡辩!”李显立气得又要扑上去。
“够了!”
李霖再次喝止。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目光终于转向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像个局外人的儿子。
“贤川。”
他开口。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轮到他了。
李贤川上前一步,对着李霖躬身一礼。
“回父亲,事情,其实很简单。”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在空旷的祠堂里格外清晰。
他将如何发现下人鬼祟,如何审问,又如何从那下人口中,得知了二哥李鲜文的整个“计划”。
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他的叙述里,没有愤怒,没有指责,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他说完,安静的退回原位。
祠堂里,落针可闻。
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跪在地上,身体开始微微发抖的人身上。
李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