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抵药钱。”
苏芷没推辞,默默接了过来。
她看着陈猎户捂着胳膊慢慢走远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
这一次,她没动用玉佩。
完全靠的是那几株自己认来的、瞎捣鼓的草叶子。
能成吗?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下午,都快以为陈猎户会血流不止晕在半路上了。
直到天擦黑,陈猎户的媳妇特意跑来一趟,说血止住了,伤口也没发烫,特意来道谢,还送了一小筐山野菜。
人走了,苏芷看着那筐翠绿的野菜,又低头看看自己还带着草药渍的手,愣了很久。
心里头,有一种极其微弱的、陌生的情绪,悄悄探出了头。
那好像是一种……底气?
虽然只有一丝丝,却真实存在。
她好像……不全靠那玉佩,也能做点事了?
这个发现让她灰暗了几天的心情,终于透进了一点点光。
然而,这丝光亮并没持续多久。
第二天上午,她正在屋后晾晒那些山野菜,就听见几个半大的孩子咋咋呼呼地从村口跑过,嘴里嚷嚷着:
“快去看啊!镇上来大人物了!好气派的马车!”
“停在村长家啦!是不是来找‘小神医’的啊?”
苏芷手里的野菜啪嗒一下掉回筐里。
镇上来人?马车?
她猛地想起前几天那个眼神精明的钱管事。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将她那点刚冒头的微弱底气,彻底浇灭。
他们……还是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