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看向周围的村民。
有些受过苏芷那点“土药”恩惠的,或者纯粹被官药和差役吓怕了的村民,此刻看着钱管事被质问,又见这新来的官员似乎有点青天的样子,竟真的有几个胆大的,小声附和起来:
“是……是啊,官爷,钱管事刚才……是挺凶的……”
“还拿了苏芷一碗药走……”
钱管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些村民: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那官员目光在苏芷、钱管事和那些窃窃私语的村民之间来回扫视,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先对周先生道:
“先生,先全力救治病患,所需药材,即刻从车上取用!”
然后又对身后的军官下令:
“控制所有出入口,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包括,”
他目光冷冷地扫过钱管事一行人,“这些镇上来的。”
钱管事和他的人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却被兵士们无形中围住,不敢妄动。
官员这才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苏芷,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审视:
“小姑娘,你说你有防疫之法?眼下人命关天,非同儿戏。你可能证明?”
苏芷的心狂跳起来。
证明?她怎么证明?
她那点东西根本拿不出手!
她正急得冷汗直冒,不知该如何回答时——
怀里那枚早已被她认定“死透了”的玉佩,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竟然又一次……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这一次,不再是死前挣扎般的悸动,那颤动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