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今城中兵甲,可否抵御未来犯境之敌!”
魏灾表现得深明大义,向知州求教。
“这战事与你有何关系?我虞州城高墙坚,兵多将广,敌兵安敢进犯。”
启乐虽如此说,但脸上却表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当然当然,这临北郡可是有镇北将军亲自坐镇!”魏灾故意引导启乐。
“这…镇北将军前几周已率大军向凉国进发,临北郡如今可用之兵不足三万,虞州也仅有万余守军。”
“卫涛将军前些时日虽围剿失败,但回来时说敌军元气大伤,不足为虑,就算真的来犯,应当也能依城坚守吧!”
启乐心中不由一紧,嘴上却控制不住将话说出,吓得急忙捂住嘴巴。
“啊!镇北将军是什么时候,秘密出发的,这我等未曾听说呀?”
“完了完了,那边军若真的打过来,就仅凭这万余人老弱病残怎么守得住?”
“别慌别慌,边军不是已经被打的元气大伤了吗?”
整个酒楼的人瞬间就沸腾了,他们都生怕敌军打进来,自己多年甚至多世的积累变得荡然无存。
“你小子使了什么奸计,竟敢诈我,快来人将此子拿下,押入大牢。”
启乐见自己保守的秘密,在大庭广众之下全盘而出,顿时恼羞成怒。
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这才是最让启乐忌讳的。
“谁敢拘我大哥!”
郭河冲上台来,横眉竖眼。
虞文也劝启乐莫要大动干戈,毕竟若要细究此事,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知州大人,我朋友不会说话,您大人大量,就放他一马吧。”
司马仁也为魏灾求请,拉着两人就往后退。
启乐见状也自觉理亏,索性饶魏灾一回,正好自己也踩着台阶下。
“小子,今日算你运气好,让开道。”
随着卫兵和家兵散开,魏灾三人张望一番,慌慌张张退出酒楼,坐上马车就往司马府赶去。
“张兄,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撞刀刃上了。”
司马仁在车厢中责备魏灾,毕竟他也受了牵连,说不定还会影响以后的升职。
“但无论如何,朋友一场,一定要护送他安然出城。”司马仁心中有数。
而魏灾面对如此阵仗,却始终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