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所有的宫人都被屏退了。
巨大的殿堂里,只有一个人。
女帝。没有坐在那龙椅上。而是穿着一身素色的常服,站在大殿中央,背对着门口。
她的手中,握着一柄剑。
一柄从太祖皇帝开始,就悬挂在勤政殿墙上,象征着生杀大权的,天子之剑。
韦长安一踏入大殿,那股凝如实质的杀气,就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冻结。
他不敢有任何犹豫,噗通一声,重重跪下。
脑袋,死死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奴才韦长安,叩见陛下!”
大殿里,一片死寂。
女帝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点一点地流逝。
每一秒,对跪在地上的韦长安来说,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终于,女帝,动了。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张绝世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猜忌,只有一片空洞的,漠然的冰冷。
她提着剑,一步,一步,朝着韦长安走来。脚步声很轻,却像重锤,一下下砸在韦安的心脏上。
她停在了他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跪在她脚下,抖如筛糠的“奴才”。
下一秒。
“唰!”一道银光,快如闪电。
冰冷,锋利的剑刃,没有丝毫偏差地,稳稳地架在了韦长安的脖子上。
一丝血线,顺着剑锋,缓缓渗出,带来尖锐的刺痛。
女帝那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声音,终于在他头顶响起。
那声音很轻,很柔,却比这剑锋,还要致命。“拓跋燕,给你送了厚礼。”
“她好像,很喜欢你。”
女帝微微俯身,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死死地锁着他。“告诉朕。”
“你,许了她什么好处?”
“让她如此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