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的失落和……羞愤。
他不是木头,当然明白柳茵在想什么。
一个寡嫂,在深夜主动向小叔子献身。
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结果对方居然……纯盖棉被聊天了?
不,连天都没聊,就纯取暖了。
这事儿放谁身上,都得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魅力问题?还是自己太不矜持了?
秦宓能想象出柳茵此刻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各种念头。
但他没法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本来有想法,但是身体不行吧?
这说出去了自己面子不要了?
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嫂嫂你再睡会儿,外面冷。”
秦宓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破屋。
身后,柳茵缓缓睁开眼睛。
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她慢慢转过身,看着秦宓消失的门口。
自己……就这么不堪吗?
她昨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才褪去衣衫,任由他探索。
可他……
他只是抱得更紧了些。
用他的体温驱散了她的寒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柳茵将脸深深埋进粗硬的鹿皮里。
那上面还残留着秦宓的体温和淡淡的汗味。
羞耻和委屈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
宁边镇,流放之地唯一算得上集镇的地方。
说是镇,其实更像个大号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