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觉得下巴被轻轻挑起,直直迎上了男子刚毅威峻的面庞,那虎目里没了往日威风,却蕴着漫天情意,
“那坏人就要做些坏事了!”
说罢,林黛玉便觉一团火热扑向面颊,先是额头,再是鼻翼,最后则是那温润的双唇,她知道,自己的城池正在一座座失守,可她没有办法,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抵抗,甚至于贪恋着这一切,忍不住发起反攻。
战争愈演愈烈,眼见就要升级,楼下忽得传来开门之声,惊得二人连忙偃息旗鼓,这时,阁楼的门开了,郑采荷当门先入,瞧见屋里一幕,醋意顿时荡开,阴阳怪气的说道:
“呦!可是妾身来的不巧了!那边说得干脆,这边却是绵绵不绝、拖泥带水的,荃姐姐,双儿,要不咱们再回去,左右林大人也要备饭!”
双儿不敢应答,只红透了脸将头低下,双手撕弄着衣角,苏荃却是回道:
“欸,回去作甚!咱们辛辛苦苦做了媒人,如今这佳偶天成、鸳鸯戏水的,怎的也要吃上一杯新人的谢媒酒不是?新郎官,你说呢?”
听见这番打趣,林黛玉羞得当即就像离去,奈何衣衫不整,只好以手掩面,不敢应声,刘毅却是厚脸皮,哈哈一笑,作揖稽首,怪声怪调道:
“有劳三位红娘,这谢媒酒确实没有,交杯酒却有三杯,不知三位敢不敢饮呢?”
“三杯?!!!!”
四女俱是面露惊色,不同的是,郑、林、双三女是惊着看向苏荃,苏荃却是怔怔瞧着刘毅,娇媚的容颜上忽得落下清泪两行,
“哭什么呢。”
刘毅上前为佳人拭去泪水,伸手将其揽入怀中,虎目直直望着佳人,柔声道:
“往日情去去几日?今时缘来来此生!
荃儿,吾非李家大郎,亦非那洪安通,但不知能否做这良人?”
苏荃娇躯轻颤,挣开怀抱,定定望着男子,忽得展颜,双手平举,缓缓上抬,直至眉前,
“缘去缘来缘是良,齐心齐力齐案眉。”
齐眉礼,唯夫妻可行,刘毅自是知晓,伸出双手,还了一礼,郑采荷心下一叹,却也不嫉妒,只一拍手掌,笑道:
“好了!礼既已成,那就该大摆宴席了,新郎官,先得新娘,又得媒人,下面还有个金屋藏娇,是不是该好好请上一请啊?”
刘毅听出郑采荷的话中的大气,自知对她不起,忙声应道:
“夫人说的极是!走,最好的酒楼,我请!”
江南奢靡,吃食自也是一等一,如何山珍海味,美酒佳酿自不必提,只说第二日醒来,刘毅左躺郑采荷,右卧苏荃,想起昨夜激战,不觉又是苦涩一笑,他修的火舞旋风是至阳至刚,凝聚出的法力霸道刚猛,精力更是源源不绝,现又突破第九层,即使两大炼气化神境极尽所能,也不能令他败阵,苦战一夜,她们得了个通体舒畅,他反倒是不上不下,只小心为二人掖好被角,自顾自下楼,刚欲唤双儿,想起昨夜她护送林黛玉去了林府,便拐去了第二层。
第二层有八个房间,边上一间设着阵法的用来关押司徒鹤,正中最好的一间却是没有,只上了把锁,关着曾柔这个炼气化神境。
咔哒,锁头落下,刘毅刚要推门,迎面忽得一道恶风袭来,他并没有躲,任由这一鞭打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为什么不躲!”
曾柔瞧着那道明晃晃的血痕,不知为何,心脏狠狠颤了颤,可又想眼前的男人不但杀了自己师父,还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暗骂自己狼心狗肺,不知廉耻,
“他和那个林妹妹也就罢了,昨晚还和那两个女人一起……声音还那么大!呸!好不要脸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