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门前的哭嚎声,穿透宫墙,传进了御书房。
夏启凌放下手中的朱笔,揉了揉眉心。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份刚刚由禁军呈上来的,承天门外跪着的那帮人的联名血书。
“王德福。”
“奴才在。”
“你说,这老九,是不是会什么妖法?”
“前几天,是吴、齐两国的使臣被他治得服服帖帖。今天,又是满朝近半的公卿,被他耍得在宫门外叩头喊冤。”
“朕这个皇位,是不是该让他来坐了?”
王德福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陛下慎言!北州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忠心?”
“他的心,都在水泥路上。起来吧,朕没怪罪你的意思。”
“宣夏侯玄,即刻入宫。”
“遵旨。”
……
夏都王府内。
夏侯玄换上一身干净的常服,宫里传旨的太监便到了。
“王爷,走那么急干嘛?”赵大牛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箱,“宫门口那帮孙子,就该让他们多跪一会儿,晒晒他们那身肥油!”
“戏看够了,就该上台唱了。”
“再跪下去,我父皇的面子就挂不住了。”
“王爷,您让我提着这箱图纸干什么?”
“吵架,用嘴是最低效的方式。”
“用尺子,才最致命。”
当夏侯玄提着木箱,出现在在太和殿,殿内已站满了人。
为首的二皇子夏侯琙,他身后站着户部侍郎王谦、永宁侯等一众“苦主”,一个个义愤填膺,看见夏侯玄进来,眼神里都冒着火。
“儿臣,参见父皇。”夏侯玄将木箱放在地上,行了一礼。
“九弟,你还敢来!”夏侯琙率先发难,“你可知,因为你行事鲁莽,规划不周,导致‘镇南大道’沿途民怨沸腾,工程寸步难行!我等为国分忧,如今却落得血本无归的下场!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没错!必须给个交代!”户部侍郎王谦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