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必须给个交代!”户部侍郎王谦往前一步。
“王爷,下官将半生积蓄都投入了‘镇南大道’承包路段,如今庆州,安庆县乡绅坐地起价,将地价抬高十倍!下官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太和殿内全是声讨之声,矛头直指夏侯玄。
夏启凌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夏侯玄,看他如何应对。
夏侯玄当众打开了地上的木箱,从里面取出一卷巨大的图纸,让两个太监举起。
“父皇,各位大人。”他拿起一根准备好的木杆,指向图纸,“请看,这是‘镇南大道’的详细规划图。”
“根据我北州城建司的精确测绘,户部侍郎王谦,王侍郎,承包的路段全长一百八十里,途中的路段,经过安庆县不少乡绅的私田。”
“王侍郎,您刚才说,安庆县的地价被抬高了十倍,是吗?”
“正是!”王谦挺直腰杆,“那些刁民,简直无法无天!”
“哦?”夏侯玄从箱子里又取出一本册子,翻开九页,“根据我的人核查,安庆县需要征用的三百亩土地中,有二百八十亩,都登记在一个叫‘王有才’的员外名下。而这位王员外,恰好是王侍郎您的远房堂侄,对吗?”
“王爷,这只是巧合!下官对此毫不知情!”
“不知情?”夏侯玄笑了,
“那更有趣了,我们还查到,这二百八十亩良田,是王员外在三个月前,以每亩五两银子的价格,从当地农户手中‘买’来的。
“而现在,他挂出的征地价格,是每亩五十两。王侍郎,您这堂侄,可真是生财有道啊。”
夏侯琙猛然意识到,自己和这帮人,都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夏侯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们讲道理,他是在等着他们自己把脖子伸过来。
夏侯玄拿起那本册子,轻轻拍了拍,“这还不是最有趣的。”
“王侍郎,永安三年,南境大旱,朝廷拨发赈灾粮三十万石,由户部经手。但据南境官员回报,实际到达的粮食,不足二十万石。我很好奇,那十万石粮食,去了哪里?”
王谦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这件事,除了几个心腹以外,夏侯玄他怎么会知道?!
夏侯玄扫向永宁侯,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官员。
“诸位大人,你们承包的路段,也遇到了很多‘麻烦’,对吗?”
“我这里,也帮你们做了一些‘调查’。比如永宁侯,您在云平县遇到的‘祖坟’问题。
“还有李尚书,您……”
他每点一个人的名字,那人便浑身一颤,
“够了!”
夏启凌猛地一拍龙案,站了起来。扫视着下面跪倒一片的臣子。
“好!好一个为国分忧!好一个毁家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