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解:“……”
大晚上将他捞出来就是为了谈这个?
沈棠毫无扰人清梦的自觉。
抱怨道:“谁让你明儿就走了?”
她可不就得抓紧时间?
徐解:“……”
他知道沈君是个经商的天才奸商,商业头脑发达,对方做的生意就没一桩赔本。
对于所谓的绒花玩意儿,徐解也没拒绝,而是让心腹随侍去附近调来一批丝线。
徐解起初没指望这东西赚钱。
毕竟,用丝线做的花儿,做得再好也比不上天然花卉的灵动鲜活,小赚即可。
为了打开知名度,他听从沈棠的吩咐,挑了最好的送给主公吴贤的几位夫人。
离离原上谱
不似秋日红衰翠减,寒冬腊月里头,除了腊梅,再无其他颜色可赏。
吴贤来的时候,远远便见芈侧夫人在屋檐下笑迎,鬓间牡丹逞妍斗色,更衬得人比花娇。他本好奇这个时节哪有牡丹,凑近一瞧才知此牡丹非彼牡丹。
芈侧夫人见他视线好奇。
笑道:“是今儿夫人赏的。”
吴贤又奇:“你说夫人?”
夫人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问完才想起来,昨日文注从河尹归来,说是从那边带了些年礼要送给后院女眷,此事还特地跟他报备过。问是什么东西,徐解只说是“花”,吴贤就没多在意。
如今一瞧,倒是精致。
门口风大,也不是说话的地儿。
“阿父!”睡懵的儿子听到动静爬起来,蹬着小腿小跑,几乎要扑他怀中。
吴贤对两个嫡子不苟言笑,时常以高要求对待他们,但对年幼的庶子就没这么严厉,宠着便宠着。人生也就这么几年能无拘无束,将儿子抱到膝上坐好。
“今儿先生教的学完了?”